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招人疼。但是在这公主府,刘嫖和陈午对刘彻这个毛脚女婿的态度却掉了个个。刘嫖是那个唱白脸的,陈午则是那个扮红脸的。 说句实话,现在单看刘彻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坏话能扣在他的头上。十二岁的儿郎,天家贵胄,一举一动礼仪规矩无可指责。只是在言语之间依稀看得出来这个儿郎的傲气。不过这也难怪,天子宠他,为了给这个儿子铺路不惜用尽了手段。饱受疼爱之人心性上难免会自傲些。 “侄儿今天过来还有个不情之请。”刘彻笑着说道,“听说不光是您,就连阿娇姐姐也病了些许日子了。侄儿来了几次不曾看望过她,心中挂念不已。所以,能否容侄儿前去探望?” 病了? 刘嫖暗自腹诽。 现下无人不知陈若华是被她关起来了。可刘彻却说是陈若华是病了,所以才一直不曾出面示人。 “太子年幼,过了病气去可怎么好。”刘嫖似笑非笑的回答,“还是再等等,等什么时候阿娇的‘病’好全了,你们表姐弟再见面为好。”中间那个‘病’字咬的格外的重。 “侄儿身强体壮,一点小伤小病不碍事的。” 刘彻眼神闪了闪。 他又不能说陈若华被禁了足,只能假托生了病。可没想到现在这个借口反倒把自己装了进去。 但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陈若华的。她在府上被禁足,不知道能否得知他在外头做了什么。所以他得见她,叫她知道自己是真心实意,不是闹着玩的。 “姑父,可否带侄儿前去阿娇的院子?” 这位姑母不好说话,姑父总同意的吧。刘彻心中想着,看向陈午。 陈午呵呵一笑,看刘嫖在一旁不曾反对,所以说道:“既然太子要去见阿娇,那我便带你过去。只是阿娇尚在病中,不能同太子久呆。” “这是自然。”刘彻达到了目的言语间就带上了点笑意,起身便向刘嫖告退了。 待两个人走后,刘嫖那股子飞扬跋扈挑刺的劲头就像被扎破了的皮球,全松懈了下来。 “太子每次来的阵仗都大的很,来也不空着手,次次都带了礼物。其中有不少是点名给县主的。”秀纱一边指挥着下人收拾堂内的茶盏,一边在她身边柔声说道:“能叫太子这般低声下气的人家,咱们在长安也是独一份的。” “他倒是聪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有意阿娇了。”提起这个,刘嫖心里其实非常的郁闷。 这是个阳谋,还是个挺高级的没办法拒绝的阳谋。 因为太子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 刘彻每次过来身边都带着东宫十几个近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