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凡男子心悦一女子,都是要送一根发簪。” 昔寒拿着归终的那根蓝宝石发簪,好奇问: “你是被人喜欢了吗?为什么会有簪子?” 归终瘪瘪嘴, “这当然是我看着好看买来自己带的啦。” 昔寒一想到归终刚刚解释, “欸那不是很容易被误会吗?” “笨蛋,”归终说, “只要不盘着就好。” 说着她往自己头上一插,蓝宝石在日光下炫彩夺目, “好看吗?” “好看。”昔寒说, “那能不能送我一根?” “当然啊。”归终很大方地将自己的首饰盒递给昔寒, “选一个。” 昔寒看着玲琅满目的簪子,最终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的。 “我拿这个了,”昔寒笑着说, “谢谢你。” 归终: “你还真选这个了。” 昔寒: “啊啦?” “没……没什么。”归终说, “确实也适合你的风格。” 昔寒边拿着簪子捣鼓自己的头发边说, “主要是它在你这里太显眼了,一下就看到了。” 归终的簪子盒里几乎全是镶嵌各种宝石以及流苏的, “好看吗?”昔寒弄完头发后问归终。 归终看着昔寒因为不熟练而弄得乱糟糟的头发,蹙着眉头, “先不说好看还是不好看了,你为什么要给它盘起来,我刚刚说的你忘了吗?” 那时候的昔寒就是用如今温迪回她的话回答归终的, “我是蒙徳人啊,和你们的习惯自然是不同的啦。”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捣鼓头发,簪子缠上发丝拉扯痛头皮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他。 * 温迪现在告诉她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呢? 是让她不要有负担地收下簪子, 还是正如字面意思那般,他只是想平帐。 可平帐吗? 昔寒想,他欠她的东西已经还上了,可是她欠他的呢? 而且他自从那天以后再也没向她说过什么心意。 真的就是少年的爱意热烈而又短暂吗? 还是说,他已经忘了。 昔寒攥着手,包裹在掌心里的簪子硌得她有些不舒服。 “那,我收下了,温迪。” “昔寒小姐,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少年破损的衣角,脸上少许的污渍,在早春的夜里,在蒙徳供暖良好的室内,在昏黄却又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明显,让人总是不小心地就看了过去。 温迪说: “昔寒小姐为什么一直带着发簪呢?” 昔寒摸了摸头发,手抬起的瞬间,指甲在空中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