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沈南清争执。 话语有些听不真切,只见沈南清指着沈二爷,泪珠湿面,一句一句控诉着。沈二爷不耐烦的看着她,伸手将女儿重重一推,踉跄着往回走,新抬进府的小妾从远处跑来,扶着人回了房。 沈南清隐在假山下,身影表情看不真切,没过多久她扶着假山起身,抬手抹了抹脸面,随手将散落的头发挽在发顶。 她低头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名青衫男子,相貌英俊,书香气息浓重,把人抱在怀里,心疼的安慰着。 沈南清受不住,伏在男子怀里委屈哭诉着。 那人沈桑识得,是章国公家的世子,家世样貌人品在皇都中备受称赞。 依沈南清的家世,嫁过去怕不受待见。 沈桑不欲多管此事,走了两步,似是忽的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往沈南清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难怪,难怪那日在云中亭时,沈南清宁愿违背汝南郡主意愿,也要来找她。 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桑抬手压下唇角讥诮笑意,踱步,离开沈府。 谢濯早已进宫,吩咐下人在此等候,她正要踩着小凳子上去,一辆马车噔噔过来。 “桑姐姐!” 孙幼薇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小跑着过来。 沈桑看的心里一惊,忙接住她,目光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抬手敲了下孙幼薇额头,故作严肃道:“幼幼忘记太医怎么说的了吗?以后不准随便跳下马车,也不准乱跑。” 孙幼薇刚怀有身孕不久,尚未显怀,又因身姿娇小,若旁人不说,没有人想到。 孙幼薇摸着肚子,吐了吐小舌头,挽着沈桑胳膊,撒娇道:“桑姐姐放心,我会注意的,连太医都说要让我常出去走走。” 她原本是想去东宫找人,听沈桑来了沈府,便乘着马车过来。 见此,沈桑摆摆手让东宫的人先回去,同孙幼薇乘了一辆。 沈桑道:“孙老将军呢?” “祖父这几日在找同僚下棋,高兴的很,”孙幼薇依偎在沈桑怀里,亲昵蹭了蹭,“桑姐姐,你可要好好的,还有幼幼陪着你呢?” “……” 沈桑先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孙幼薇指的是二房的事,哭笑不得间又有丝无奈,轻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幼幼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你的桑姐姐还没那么糊涂呢。” 孙幼薇知晓闹了个乌龙,红着脸,鼓起腮道:“不准摸我脑袋,太傅也喜欢摸,揉的头发都要掉没了。” 沈桑连忙说好话哄着,待回了东宫,让厨子做了几道孙幼薇平时爱吃的菜,用过午膳后方才作罢。 …… 昌安帝说的是平州一事。 负责管辖平州的官员病逝,等消息传到皇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之前谢濯曾专门调查事情去过平州,为此得到了一份名单,甚至有人为了这份名单,不惜在同安寺刺杀。 据消息来报,那官员身体硬朗,平日也无不良嗜好,却在夜里平白无故突发心梗病亡。 昌安帝觉得此事有蹊跷,召来谢濯,打算让他再去一趟平州。 东宫书房内,傅之向把玩着茶杯,道:“阿圆,平州的事你怎么看。” “若只是官员暴毙,父皇犯不着让孤亲自动身前去。”除非,昌安帝有事在瞒着他。 连他都不能告诉的事情,至于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