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妻四妾,即便真的在外消遣,妇人们还能说到什么? 再说,他们也只是消遣,并未真的见一个就领一个回家。 誉王这话,摆明了是纵容王妃。 “三则。”稷旻笑了笑:“本王虽与王妃成亲数月,但对王妃人品行径深信不疑,在座诸位,不乏有数年伉俪情意的,怎么对自家夫人连这点信心都无?” 最后这番话,虽是偏袒纵容,但也顺利将一干男人们逼的无话可说。 这时,稷旻话锋一转,“还是说,诸位大人其实并不在意王妃怎么招待诸位夫人,而是暗暗谴责本王招待不周,尚不如王妃对待女眷一半的尽心?” “下臣不敢……” “臣不敢……” 看着一众朝臣气虚否认,韩唯的目光终是落回稷旻身上。 誉王宠妻之事,他人在外地亦有听闻,如今才算是百闻不如一见。 昔日,他觉得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安身,就算是最大的宠爱和庇护。 今时今日,若她身边的还是他,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朝臣诚惶诚恐的否认中,稷旻轻笑出声:“本王虽无王妃巧思,招待也不尽如人意,好在王妃大度,得知诸位大人对上头的热闹场景也十分向往,特地在另一处设了看台,沾沾热闹喜气也不错。” 于是,在稷旻的带领下,一行人上到更高处,在另一看台俯瞰热闹场景。 这下,园中景致全部展露人前。 园中的确热闹,嬉闹呐喊不绝,笑声话语连连,但完全没有这些男人们以为的龌龊场面。 这些被请来的优伶,或是场上挥汗比赛者,或是场下弹琴吟唱起舞耍把戏者,无一不是穿得严实得体。 最闹热处是蹴鞠,往日里优雅隽秀的妇人们,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己欣赏的优伶呐喊助威,而那些一贯呆在遮天蔽日的雅室中的优伶们,白嫩的肌肤晒得发红,汗水直趟,却一个比一个有劲头。 偶尔有个摔倒坐地,都会换来一阵沸反盈天的呐喊助威声。 若说这当中有什么是不合礼数的,大抵就是那些个捏着钱袋子,往赛场外记分牌下走去投钱下注之人。 显然,这赛局可不是白踢,是有彩头的。 至于丝竹声乐,自然是不上场的优伶奏出的。 食色性也,无分男女,都易对好看之人生出亲近之意。 但今下的男女之别,大抵是男人看色时更添欲望,进而行为放荡,女人看色时更添欣赏,一个个只远观,不亵玩。 于是,各有擅长的优伶们只管拿出看家本领,但凡叫妇人们看的佩服尽兴者,皆有厚赏,如此一来,这钱反倒来得简单。 与此同时,随着场中热闹此起彼伏,座中听歌赏舞的夫人们也会拿出银钱派自家使女前去下注。 如此场景,清雅热烈并存,真算不上有多伤风败俗,热闹有趣却是真的。 话虽如此,远观热闹场的男宾这头,并未因为得见园中真貌而松一口气,甚至有几个眼尖的朝臣已瞄见自家夫人的站位,瞧着自己的妻子目不转睛盯着在蹴鞠场奔跑的男□□头都硬了。 是,这些男人穿着整齐严实,且蹴鞠场整个被围栏隔开,夫人们连位置都站的远。 可这些男人汗流得做作,擦汗的动作也做作,更别提那些刻意凹出的踢跳姿势,哪里有真男儿的血兴! 她们居然还为这样的姿色尖叫欢笑,目不转睛。 这绝对是勾引,虽然他们没有证据! 稷旻和稷栩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好得很,这两人似是各领两边头,一人站了一方的下注。 玉桑偏向高个儿修长那一队,朱伽莲则是站了更偏白面秀气的那一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