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要劳烦夫人好生照看,莫让她病情再加重。” 说着,稷阳慢慢松开江慈的手。 花氏连忙把她接过来扶着:“多谢殿下关心。” 过门就是客,人已经来了,江家万不可能为了避嫌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见花氏将江慈拉到身边,江老夫人的神色略松,也奉了客气笑脸,请稷阳入座用茶。 稷阳随和应下,江慈则是被花氏带回院中。 母女二人刚走出厅门,就见玉桑急忙忙走过来。 花氏尚未有反应,江慈却是一怔,眼神往厅内方向瞟了一下,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挣开花氏,主动迎上去截住玉桑。 “姐姐……”玉桑气息微喘,看一眼江慈,又看看她身后的厅堂。 “我正要回房,你陪我一道吧。”江慈不由分说,挽住玉桑手臂,花氏也走过来:“你这孩子,身子还没好,着什么急啊。” 花氏看向玉桑,笑了笑:“桑桑是来探望阿慈的?” 玉桑略略定神,顺着意思点头:“是。” 花氏没再说什么,将她二人一并带回院子,就去忙别的了。 “姐姐……”玉桑着急开口,江慈竖手止住她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玉桑更不解了。 她以为江慈想通了,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知道及时止损。 可现在她又重新进宫学习规矩,还在大庭广众下与稷阳携手归来,难道她所谓的想通,还是要一脑袋扎进去,所谓释然,是无论结局为何,依旧要和稷阳在一起? “桑桑。”江慈笑了笑,轻声唤她。 “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三殿下在一起。我有些好奇,你是纯粹怕我被辜负,还是担心我的加入,让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势同水火的斗争横生枝节,会让太子殿下遭受什么?” 玉桑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江慈与从前大不相同。 病痛或可磨去一个人的精神气,但换不掉处事态度和神情举止。 江慈说的这些话,她看人的眼神,让玉桑在一瞬间鼻酸眼涩,直愣愣的盯着她。 她是……她是…… 玉桑轻轻抽气,脚下步子踉跄后退,下一刻,江慈忽然起身迎来,玉桑被拉住,继而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江慈抱住玉桑,直至两人都瞧不见对方的脸,她才笑着涌泪,极力平稳道:“别怕。” 原本的猜测忽然成为现实,玉桑颤声道:“姐、姐姐?” 江慈闭了闭眼,低声道:“姐姐在……” 玉桑大受震惊,不大能回神:“你……为何你……” 江慈知道她要问什么。 那日从宫中回来,她大受刺激,夜里真的发了热。 因为没叫人,她生生熬了一夜,忽然间,脑中涌入许多陌生的画面。 直至一觉醒来,无数错综复杂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她就这样回来了。 江慈眼中划过一道冷色,却温柔的拍拍玉桑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桑桑,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有许多话要问,但现在我还有些不舒服,你让我歇一歇,晚上的时候,你来我这边睡,我们像以前一样共枕夜话,好不好?” 玉桑终于回神,点了点,又飞快摇头,她握住江慈的手臂推开她:“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你先告诉我,你与三殿下是怎么回事,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