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好的男人,一定就把他忘了! 玉桑越想越亢奋,忽的,腿上的人动了一下,似是被她惊到。 玉桑连忙稳住坐姿,收敛气息。 她静静打量枕着自己睡去的男人,思绪又是一个跳跃—— 稷旻曾说,上一世他登基为帝,三宫六院满满当当。 那他应当像如今的陛下那样,稳坐宫中,等着旁人将妃嫔抬到床上,睡完再送回去。 而今,却是她稳居江宅,他频频将自己送上门来,亲一亲抱一抱,再自己走。 这不是成了那些被抬来又抬去的妃嫔吗? 不对,不一样,旁的妃子是由圣人选去侍寝,事后还会缠着同寝共眠。 他是自己选自己,自己来再自己走,懂事不粘人…… 且慢!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玉桑心中尖啸,让自己冷静克制,面上却忍不住窃笑。 “什么这么好笑?” 她低头,就见声称小睡两刻钟,让她数数到时喊醒他的人自己醒了。 玉桑讶然道:“你、你怎么自己醒啦。” 稷旻枕着她的腿,从下往上看她:“那你数到多少了?” 诶? 玉桑暗道糟糕,原本还一心二用的,最后竟一心一意开小差去了。 她眼珠滴溜溜的转,是在想辙。 稷旻抬手按住她后脑,往下一压,迫她对视。 他刚醒来,睡眼惺忪,无端添了几分慵懒姿态:“说说,想什么呢。” 玉桑觉得,“想男人”和“想你现在宛如侍寝妃嫔”两个答案,是哪个都不能说的。 回答不上的问题,得有技巧的化解。 玉桑抿唇,暂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决心,抬手将鬓边碎发勾到耳后,忽然倾首而下,主动亲上稷旻的唇。 啾。蜻蜓点水。 稷旻只觉香气扑鼻而来,还有碎发扫在脸上的微痒,以及唇上温软。 这轻快的吻落在他唇上,化作心头一声震动。 稷旻笑道:“原来在想这个。” 玉桑见他要起,连忙帮扶一把,顺道岔开话题:“殿下瞧着很累,是近来有烦心事?” 稷旻起身到一半,动作顿了顿,然后才坐起:“听说什么了?” 玉桑极尽乖巧,温声道:“听说……殿下在朝中提议,要给父亲追加赐封。” 稷旻偏头看她,嗤笑一声:“父亲?” 玉桑对他的暗嘲故作不察,眼睛眨巴眨巴,一本正经:“殿下安排这个身份给桑桑,桑桑理应认真对待,江古林,就是我父亲。” 稷旻也不争辩,拉着她一并靠坐床头:“还听说什么了?” 玉桑:“还有……圣人驳回了殿下的提议。” 稷旻没回应,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玉桑偷偷瞄他一眼,不由愣住。 她已很久没见过他这般姿态,沉重又颓丧,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思。 玉桑的眸中浮起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忧色。 “殿下。” 稷旻转头看向她。 玉桑抿了抿唇,缓缓道:“殿下曾说,从未想过要让玉桑进宫,这话是真的,不是设计或试探吧。” 稷旻挑唇:“我何时设计试探你了?” 身边的人安静了一阵,忽然道—— “给曹広投毒;让江家陷入表面的风波,是殿下的设计。” “长鸣百穗玉佩,殿下的毒药和玉佩,是对我的试探。” 稷旻眸光轻动,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幽深。 玉桑没打算翻旧账,只是做个区分:“但这次,与之前都不一样。” “我与殿下一样记得很多事情。今朝的夏国看似还是那个夏国,但很多地方都不同了。” “听闻益州之事,殿下又作诸多规划,除了追封父亲的事,其他都得到圣人赞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