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惕,直接砸了他们的谈判。 紧接着,他安置的眼线也陷入被动,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现在,连暗中追查的奸细这条线,也断掉了。 按照眼线提供的线索,双方通常会约定一个地点,然后隐晦见面,口头传信。 至于他们各自手中有没有制约对方的信物,亦或是白纸黑字的信件,得找到人才搜的出来。 那眼线得了韩唯的许诺,蛰伏许久,终于摸索到门道,大致知道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结果,不知是他弄错了时辰还是去错了地方,没蹲到人不说,自那以后,两方同时隐匿了。 换言之,这条线索跟着跟着就没了。 如今,这眼线唯恐自己已暴露了行踪,深怕哪天熟睡时就被装麻袋沉河了,哭着求着让韩唯提前兑现诺言,至少要保他周全。 否则,狗急了也会跳墙。 韩唯从小到大还不曾被人威胁过。 换在从前,他早已把人解决掉,奈何太子来此后,事情就变得非常不顺利。 匆匆解决掉这个,再想另置眼线反而麻烦。 是以,韩唯只能让英栾先将人安抚,保他周全。 英栾道:“大人,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暗中出手了?” 韩唯眉眼冷凝:“既得手,何不揪出罪臣?我倒是不知,他何时这般沉得住气了。” 英栾也跟着蹙眉:“若成了死棋,大人或可同太子联手,届时再将三殿下引进来……” 轰的一声响,韩唯挥臂将案上文书悉数拂落。 英栾立马安静垂首。 韩唯闭了闭眼,长长的舒一口气。 他很少这样失态,纯粹是为泄一股急火。 少顷,他睁开眼,眸色已复冷静之态,嘴角微翘。 狭长凤眼轻垂,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请柬。 他伸出手,英栾会意,捡起请柬双手呈上。 韩唯接过请柬,随意翻了翻。 小官家的女儿及笄,自是请不动什么贵客。 不过益州眼下情况特殊,自不能按常例来论。 “也罢……”韩唯悠悠叹气:“既做不了别的,便安心做客吧。”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判若两人的太子殿下,还有多少招数没有使出来。 …… “夫人?!” “不行!” “不可!” 闻得玉桑将假扮“稷夫人”陪同太子出席,飞鹰和黑狼异口同声的否定。 玉桑是太子从益州的青楼里买回的妓子,即便从小养在楼里打杂伺候,并未真正抛头露面,可万一呢? 一旦有人认出她,那就是天大笑话,太子将颜面何存。 再者,殿下之妻便是太子妃,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玉桑这样的身份,便是假扮也不该! 飞鹰一向对玉桑存着几分宽厚,这次也毫不犹豫和黑狼站在一起。 不过,这事到底是有些伤女儿家尊严的,飞鹰不由的多看了玉桑一眼。 没想到,玉桑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见他二人反应剧烈,她竟还能跟着一道劝:“其实两位大人说的不错,奴婢那日胡言乱语,纯粹是想着自己盛装出行却没名没分,会叫人猜忌郎君。”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只做寻常下人打扮,届时随行伺候,也就没什么了。” 飞鹰和黑狼闻言,皆松了口气,难得一致的觉得她算是懂事。 太子并未表态,只是静静地看向玉桑。 少女容颜明媚,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赧然与卑微。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眉头蹙了蹙,抬眼望向飞鹰和黑狼:“你们这么怕,便留在江府,不必同行了。” 此话一出,面前三人都愣了一下。 黑狼:“郎君,你……” “去还是不去,随你们愿意。”太子直接打断,冷冷看着二人:“我自不会勉强。” 飞鹰与黑狼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望向玉桑,眼神捉急。 玉桑感受到两双灼热得目光,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太子霍然起身,抓过她的手臂往里间走,话是对着另外二人说的:“若无事便出去。” 这下,彻底绝了二人继续劝说的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