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下床。 换了亵裤,又用布巾擦了擦手和脸,回到床边时,原本睡在里侧的人已经自己滚到了外侧,舒适的爬睡着。 太子沉默了片刻,长腿一抬,跨到内侧睡下,思绪还在发散—— 从前她侍寝时,规矩老实,睡姿几乎能画进范本里供后妃瞻仰。 现在想来,他每每去她那里时,恐怕都是她睡不好的时候吧? 难怪每次他去小坐后再离开,她从没有表现的不高兴。 八成还为夜里能恣意睡好觉在高兴。 还有艳姝楼那一晚…… 太子盯着熟睡的人,恶劣的想,卑贱之人,也有资格上孤的床? 咚—— 安静的夜里,人身撞地的声音沉闷却又清晰。 “啊——”玉桑先是吓醒,然后才感觉到疼。 她刚刚梦见有狗在追她咬她屁股,这一跑就跑到了悬崖峭壁,掉下去了! 床下的玉桑慢吞吞坐起来,渐渐适应黑暗后,她看到原本睡在外侧的男人睡到了内侧,被褥几乎是被他抱在身上。 而可能被她占据的外侧,正横了一条长腿。 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玉桑火气上扬,恨不能跳起来踹断他的腿! 还一国储君呢,睡姿四仰八叉,街上的乞丐都比你文雅! 然刚一动,后腰便一抽一抽的疼。 她刚才滚下床,好像磕到腰了。 玉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人。 鬼才要帮你完成心愿,要杀要剐来就好了,谁怕谁啊! 混账东西,狗东西! 她是再不肯回床上睡了,房中没有可以将就的地方,便在椅子上歪了一宿。 结果这一歪,腰伤好像更严重了,第二日甚至没办法伺候太子梳洗。 犯下恶行的男人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好像不知发生了什么,在院外拘了个婢子近来伺候。 婢子又惊又喜,还没说话脸颊就先红了。 玉桑眼不见为静,正好出门活络身子骨。 屋内,婢子小心翼翼为太子熟悉,然一个不慎,梳子扯痛了他。镜中男人微微蹙眉,尚未发话,那婢子已颤抖着跪下求饶。 太子看着她,想到了昨夜的舒适,手法的差距,当真不是一星半点。 屋外,玉桑试着抻抻腰,结果越动越疼,走路都要扶着腰。 恰好江慈信守诺言一早来带她做新衣裳,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走姿困难的玉桑。 她已过及笄,男女之事也早有耳闻,见此情景,不免思绪发散——太子瞧着温文尔雅,夜里竟这么生猛? 看起来,她真的要当娘娘了,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姐姐……”见到来人,玉桑愣了一下,下意识轻唤。 江慈赶了几步走来,眼里挤满了好奇,却还在努力含蓄:“玉娘子,我是来带你去裁制新衣的,那个……你瞧着不大方便,不过没关系,你大可不动,裁缝自己动!” 玉桑好歹也是活了两世,在女人争斗与两性关系的学问中受过良好教导的英才。 她若看不懂江慈眼中荡着的那点暧昧示意,就真的白活了。 且等一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第18章 情况和玉桑设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江慈仿佛对昨夜的事情一无所知,神情自若,没有任何试探,开口闭口只谈制衣。 她不动声色,保留姐姐是因为大意没有参透那些小道具的玄机,又或是根本没仔细看直接让下人收拾掉的可能,静观其变。 玉桑终究是太子的人,江慈少不得要同正主打个招呼,但她本能的不希望江慈与太子过多照面,是怕刚刚确定的事再生枝节。 没想,当江慈面见太子道明原委后,太子悠悠笑道:“早闻江娘子热心纯善,今日一见,果真不虚。只不过,玉桑一介烟花女子,让江娘子为她奔忙实在不合适。若江娘子不嫌麻烦,安排个老奴为她张罗即可。” 几乎是太子话音刚落,两个女子皆有了反应。 原本立在一旁的玉桑轻轻抬头,微蹙眉头看向太子。 至于江慈,到底年轻,出身教养再好,陡然听到太子这番坦白直言,还是露出讶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