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琉璃果树已有三两只果子熟了,可以做百合琉璃羹了。 叶君晰正在厨房忙着,钟介然却来造访了。 钟介然看到谢颜就凑上去要给他看病,两人在厅绕了三圈才落座,这边叶君晰已经端着三碗晶莹剔透的羹汤走了过来。 迎面飘过来的不知是羹汤的甜,还是美人的香。 钟介然囫囵吞枣地将一碗羹汤全灌入肚子里,对着叶君晰竖着大拇指叫好:棒!太棒了!吾好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甜羹,细腻、绵密、香甜、清爽嗯还有股栀子花香萦绕在其中~ 少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不太友善地提醒道:你怎么有空跑过来,心阳秘凝丹练出来了没? 听到这话,叶君晰也微微侧头看向钟介然,只见那他抬手抓了抓自己头,一侧的鬓发立刻乱成了鸡窝,俊俏少年的面上还挂着他那傻憨憨的梨涡:嘿嘿,快了快了,吾还在研究,前两回炼的要么化了,要么就直接炸了,还好那青君玄丹炉比较结实,吾一定可以炼出来的。 谢颜一听钟介然失败了两回,心中说不出的喜悦,觉得分他一碗百合琉璃羹也不是那么亏。 能炼出来但没完全炼出来,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便是极好了~ 师兄既怀揣着希望,又能与他长长久久地住在这里。等再过几日,他回一趟龙阳剑派,将缜密和郑秉一那两个狗东西灭了,拿回师兄的南化笔,还能求着师兄给他画一幅画像。 沈向卿的口福,已经是他的了。 沈向卿独享的画师,日后也只会给他画像。 沈向卿有师兄的三十年,他却可以在这儿拥有师兄的三百年、三千年甚至三万年。 思及此,少年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以至于钟介然说话,他都没怎么在意。 是吧,吾也觉得,这里凡间的灵气哪里够仙界的仙草仙树生长的,你们真没做些别的操作,那这很可能是妖怪化形的。快带吾去瞧瞧,别又是和上回代峡峰那样的怪树~ 谢颜脑子里还在幻想着他与大师兄的美好未来,跟着两人走到南厢院,见钟介然抬手就要朝着琉璃果树劈去,立刻挡在他面前,怒瞪道:你干什么!? 听完缘由,谢颜立刻嘟起了嘴,冲着叶君晰撒娇道:师兄~这琉璃果树和香蕊百合都是我每日用灵力浇灌的,这才长得这样好,不是什么妖草妖树,都是种子种出来的,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谢颜刚说完,叶君晰面色立刻沉了下来,虽说开口都是在责怪少年怎么能将自己的灵力浪费在这种草木上,可钟介然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些腻。 哥哥管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哦,吃狗粮! 他可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万一他们待会儿亲亲抱抱举高高,自己这个电灯泡要如何自处啊~ 本来自己来这里,就是哥哥派他来观察观察二人的关系。 现在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哥哥:叶道友和谢道友的感情非常好,魔界少主是没有机会的了~! 可真当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哥哥时,却看到哥哥在偷偷地笑? 奇怪奇怪,难道真如外界传闻所说,哥哥与宫哲彦的关系并不好,见到他痛失所爱,所以更加开心? 钟介然摇了摇头,没在魔界住两日便回到了自己泷桦山的山沟沟里造丹药。 智慧如吾,这回一定可以! 半个月后,泷桦山的山沟处又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钟介然被震得晕了过去,根本没法看到叶君晰给他的加急信。 若说为什么是加急信,此事还得从爆炸的前一晚说起。 那一日,叶君晰早起去镇上采买食物,谢颜说自己懒床不想起,他便一个人去了,从镇上回来古宅里却不见谢颜的身影。 谢颜给他留了张字条,说是去了花容山打野兔,可等到了夜里也不见少年回来。 叶君晰隐约觉得不对劲,从谢颜的房间里搜来他使用过的物件想借此定位谢颜身在何处。 屡屡失败后,古宅外头的结界却有了动静。 是谢颜回来了? 不应该啊,这结界对他二人是不会产生反应的。 难道是仙界来人了? 叶君晰顾不得思考怎么一回事,直接冲了出去,大门一开却见钟海棠单手扛着一个人立在结界外。 黑发凌乱地垂落在他的鬓边,有些还滴着血,源头是他磕破的额头,鲜血顺着那伤口蜿蜒而下,行至眉峰处偏移了些许,将眼尾的红痣染得更艳。他的另一只胳膊受了剑伤,垂在落下来,月色下那染了血的衣袍深如黑漆。 战损时的钟海棠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大约是站得太久,实在撑不住了,钟海棠踉跄两步,用他渗血的手臂握住自己的本命剑撑在地上,才能单膝跪地没倒下去。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