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加窝火。 这股无名火一路窜到头顶都要冒了烟,却被叶君晰的一句话瞬间浇灭。 下次不要再这般胡闹! 谢颜一下子就萎了,他生怕叶君晰再说一句否则就赶你出去。 那个平易近人的大师兄去哪里了?是他不够无辜可怜吗? 谢颜嘟着嘴,用他人畜无害的狗狗眼望着叶君晰:嘶这云肌膏涂上怎么火|辣辣的。 叶君晰: 谢颜:我 早点睡吧。 大师兄,甜羹还没有喝呢!我拿去热一热。 不用,我乏了。 哦。 叶君晰默默将云肌膏收好,独自回了卧房。 *** 晚上叶君晰做了个噩梦,梦里师尊被关在一座牢笼里,破碎的衣料下满是鞭伤,双手戴着枷锁反剪背在身后,跪在地上,手指鲜血淋漓像是被拔去了指甲。 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吧 我真的没有不忠,我和他还没结为道侣,还不算还不能算 咚! 一道无形的力量压着沈掌门的头,让他重重磕在地上。 他的呼喊是那样的惨烈,那样的无助,像是被折了翼的仙鹤,匍匐在地上悲鸣。 沈掌门似乎想要抬起头来却无能为力,无形的利刃削着他的皮肉,却唯独避过他那张俊美的脸。可他自己已将面容变得狰狞,口水混着血从嘴里溢出,人也似乎疯癫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配!你算什么啊啊啊啊疯子你是个疯子!! 叶君晰猛得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想被魇住一样,四肢百骸慢慢苏醒过来,重回他的操控之中。 他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师尊那里要出事。 *** 第二天清晨,派中两位长老果真朝着沈掌门闭关之处赶去,特地叮嘱他留守在派内,若再有魔尊、妖王挑衅便装作沈向卿的模样先将人吓走,切不可与之对抗。 叶君晰正坐于大殿中,手指一刻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肘,都快将那层布料揉烂了。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响,殿外晴空万里,惟有远处的岐南山上聚了一团乌云。 是渡劫云! 沈仙师不是还未突破化神境界,怎么会引来天雷? 事出反常,沈仙师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谢颜听到旁人这般议论,以往本该雀跃得心中放炮。可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却后怕起来。 要是那个沈向卿真出了什么事,大师兄会不会觉得打碎画筒是不吉利的前兆,从而迁怒于他? 大师兄会不会气得再也不想理他了?大师兄会不会伤心欲绝?大师兄会不会 谢颜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去岐南山救他最厌恶的人。 乐沅荀突然冲过来拦住他:谢颜,你干什么?! 谢颜愣了一下,他差点急忘了,这些龙阳剑派的弟子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仙界的天雷根本劈不散他的元魂,顶多是受点剥肤及髓之苦,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我去看看,兴许可以帮上忙。 帮忙?你怕不是个傻子,没有结丹的修士一道天雷就能劈得你魂飞魄散。 我 他正要开口与乐沅荀争辩两句时,余光却瞥见叶君晰面色阴沉,语气也不悦到了极致:谢颜,你还没有胡闹够吗? 完了,大师兄果真生气了! 挡住他的乐沅荀也是一愣,鲜少见大师兄这般严肃过,立刻说:我去看看,师兄你和谢颜留在这里,等我消息。 外头的天雷不断,派中知晓此事的人越来越多,大殿里聚满了人。 约莫又过了半日,突然得见沈向卿带着两位长老与乐沅荀回到了正殿。 叶君晰第一个冲上前,半跪于地,双手托着画卷恭敬地说:弟子携画,恭迎师尊出关! 殿中响起附和之声,沈向卿面色淡淡,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立刻将叶君晰从地上扶起来,而是接过那画卷展开看了一眼。 沈向卿表情变化莫测,他将画翻转过来,让大殿上的众人都能看得清晰。 画中的人神采奕奕,周身似有光晕环绕,一眼一唇如同照镜,比之现在的沈向卿只是更加柔和亲人了一些。 大师兄画得妙啊!未卜先知,提前画出了沈掌门抵达化神境界的风采!实在让人赞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