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过了许久,霍晨终于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对她好都无济于事后,就给了原主一纸和离书,自此两人在无瓜葛。 虽是和离,但这些年原主在霍家的所做所为,惰妇的名头早已传遍十里八乡,哪里还可能再嫁! 倒是霍晨,没多久就和一个寡妇好上了,那寡妇虽说年纪大了点,但是对霍晨是极好,家里家外收拾的利利索索,强原主不知道多少。 原主可就惨了。 姐姐姐夫因着那下三滥的手段,和她断了关系。在娘家时日一长,哥哥嫂嫂越看越不顺眼,苦活累活都是她的不说,还要忍受哥哥嫂子的冷言讽语。 父母老了,也护不住她了。 眼看着霍晨越过越好,而她却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做活,每每想起在和霍晨在一起时的日子,原主就悔的不行,最后却也只能郁郁而终。 所以,她这个琉璃就——来了? …… 清冷的风从大开的门外吹过来,琉璃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空洞的双眼慢慢回神,拍了拍光洁的额头,琉璃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淡粉色的窗幔被人扯掉大半,只余一角堪堪勾连着,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百合香,房门在山风中慢慢的摇晃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吱呀声。 门口蹲着一个佝偻的背影,落寞,消沉。 不大的屋子,满地的杂物和碎裂的陶土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琉璃扭了扭自己酸疼的腰肢,看着手腕上深深的褐色勒痕,有点懵。 “女儿啊,你就听听母亲的话啊,你姐姐和姐夫恩爱和睦是怎么都不会在纳了你的,更何况,哪有亲姐妹共事一夫的?这传出去还要你爹爹那老脸往哪里搁呀!”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响起,琉璃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人。 见自己闺女还是一声不吭的,蹲在门口的背影忽的站了起来,撩起烟袋锅子指着琉璃的鼻子就开了嗓: “和她说着些干甚,那就是不教理的!反天一亮,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就是死,也得给俺们死到霍家去。” 想起自己女儿已经臭了的名声,在想想自己那怎么都不肯在回家的女儿女婿,还有霍晨那条腿,还不都是这死妮子不甘心闹出来的? 到了现在了,竟然还是这副得性,她咋地也不想想,若是霍晨真的退婚,她还怎么在这村里呆? 他们又该在村里如何自处? ”哎呀,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人儿,只一句重话唐母立就心疼了。 “护护护,到现在了你还护着她,要不是你一天天的护着,她怎么能变成这副得性!”说着,厚重的铜烟袋锅子就摔在了手边的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显然是气的狠了。 “唉,琉璃啊,还未出阁霍晨就断了腿,你这克夫的名声已然是传了出去,这要是再被休,你可想过以后。”唐母苦口婆心,满面优思。 “在说,这霍晨却是个好的,以前吧,爹娘还不敢肯定,可是经了这事,咱们也能看出他是个有担当的,跟了他,你不亏的。” “你也莫要怪你爹爹,他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真真错过了霍晨这般的好后生,你后悔都来不及。” 此番絮叨,皆是为了开解自己的女儿,一词一句皆是父母的护犊之情。 原主岂止是对不起霍晨,她真真该感谢应该是这双年已花甲的老父老母,一片赤诚的爱女之心,真是日月可动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