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终于,云安与风尘仆仆的王氏兄弟及周勇抵达了雍州地界,雍州城巍峨又充满特色的城门若隐若现,云安激动地说道:终于到了,我来了! 王氏兄弟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这一年来自家爷很少笑,一日比一日憔悴,再加上在海上漂泊半年,被海风蹉跎得看起来老了十岁的样子想想云安从前俊秀潇洒的模样,哪有人能不心疼呢? 周勇打马上前,来到云安身边低语道:爷,从这儿开始就得由小的来打头阵了,免得 云安点了点头,答道:你放心,我会扮演好一个阶下囚的。 周勇讪笑一声,道:权宜之计罢了,云爷莫要往心里去,早日把家人带回家才是要紧。 请吧。云安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勇打马上前,云安跟在后面,王氏兄弟依旧左右护着云安。 这一路上云安□□的流沙宝驹吸足了目光,进到雍州城依旧如此,这匹马的品种本就罕见,再加上从前的主人身份尊贵这匹马的品相也是万里挑一的,耐力,速度均佳,而且似乎也受过军马的训练,面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也很强,几乎不会因为受惊而失去控制。 流沙比另外三匹马高出一截,犹如鹤立鸡群般行在路上 周勇本就是宁安王府的人,所以云安跟着他回去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递拜帖。 这无疑给云安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周勇提议先找个地方沐浴更衣,云安表示那样就太刻意了,这一路上说不定已经有探子将他们的行踪汇报给了宁安王,你和自家主子分别了这么久,难道不应该归心似箭么? 周勇听了觉得云安说的更符合情理,便不再提沐浴更衣之事,带着云安和王氏兄弟直接回了宁安王府。 来到王府外,看门的侍卫险些没认出周勇,直到看了周勇的腰牌才惊呼道:周哥,您这一年多没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没少遭罪吧? 嗨,也不算什么,能为王爷做事是咱们的脸面,不过是一张脸皮吹坏了,怕什么? 二人目露敬佩,其中一位将腰牌还给周勇,说道:周哥,我听说大军势如破竹,等你日后加官进爵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 放心,我带了王爷要见的人回来,进去通传一声吧。 侍卫望了云安一眼,只见是一位蓬头垢面,风尘仆仆,面皮赤红发紫的男子,瘦的像一根麻杆,身上的衣服有些松垮,即便尚不能用乞丐来形容至少也是个破落户了,侍卫有些想不通王爷为何要见这种人,不过侍卫眼睛毒一眼就认出云安牵着的那匹马是北海独有的宝马,能拥有这样一匹马,至少也要是将军府能说得上话的人物。 周哥,这位是? 云安,云秉初! 啊他怎么?侍卫也是见过云安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丝毫没有让侍卫想起云安。 快去吧。 好! 王氏兄弟留在了府外,云安贴身揣着永乐大长公主给的信,随着周勇进了宁安王府,这座府邸依旧叫宁安王府,高怀也依旧自称宁安王,虽然宁安王府联合北海周大将军发动了战争,但名义并不是谋反,而是清君侧。 虽然前线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但宁安王依旧是宁安王,周大将军也依旧是燕国的大将军。 这场战争幕后的策划者非常聪明地找到了一个师出有名的平衡点,那就是春华郡主生前的夫君:楚王。 在檄文中,高怀以兄妹情深为由,周大将军以痛失膝下独女为因,合力痛斥楚王杀妻,要求朝廷交出楚王,令楚王扶棺至北海,交由将军府处置。 众所周知楚王是当今陛下的一奶同胞,圣母皇太后很宠爱这个儿子,怎么可能让他给一个臣子的女儿偿命呢? 战争就此打响,所有叛军皆披麻戴孝,气势悲壮。 由于这个发动战争的动机得到了合理的粉饰,让叛军所受的民间阻力少了许多 不少百姓甚至觉得朝廷确实有错,不管怎么说战功赫赫的周大将军一生镇守苦寒之地,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嫁到京城没多久就死了,人家父亲无法接受,为女报仇情有可原。 还有的百姓认为:这场战争是皇族的一场内部战争,不关他们这些平头百姓的事儿,只要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