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沉吟片刻,答道:我也记不太清了,里头有一句什么东边西边的拿过去和大姐夫一分析,大姐夫觉得这首诗可能是在影射两宫太后。你也知道陛下的生母是贵妃,前朝的中宫皇后也封了太后的,但嫡母哪有生母亲呢?有心人歪一句反诗也是有的。云安知道这件事自己想瞒是铁定瞒不住的,但至少可以模糊淡化一下,降低可能给林不羡带来的焦虑。 林不羡认同道: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该小心些。你也别生气了,妞妞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懂事,你如此严肃地告诫过她,她一定不会再犯。 云安叹了一声,抬手摸了摸林不羡隆起的腹部,说道:我现在啊胆子也就比那针孔大点儿有限了,娘亲,你,还有两个女儿我只求能一家人平平安安,旁的都是浮云。 林不羡将手贴在云安的手背上,柔声道:愿君称心如意,吾心亦如是。 云安问林不羡吃过中饭没有,想吃什么自己这就去做,林不羡表示:都什么时辰了,早都吃过了。 又问云安吃了没有,云安心里压着事儿,实在没什么胃口便谎称在吕宅用过了,云安扶林不羡回房去午睡,也顾不上许多从空间里取了一些冰放到铜炉里头降温,把林不羡哄睡后,云安快步出来,先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封了蜡,思索再三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卫星定位器放到专门装玉佩的软香盒里。 云安端坐在书案后,将宅子里头能用上的人细细地在脑海里筛了一遍,最后命人把孟广威给叫来了。 那四名护卫都对云安忠心耿耿,而且在云宅落定淟州后,四人都默默地把家眷接了过来,云安自然也不吝啬,专门批了银子让四人给家眷置办宅子。 四名护卫各有千秋,周六兼任云宅管家,他见多识广,人脉深,社会经验足,更是也八面玲珑的人。 王氏兄弟胜在兄弟之间独有的默契,两个人办事能做成几个人的效果,相互之间无私地照应彼此,能胜任一些危险或复杂的工作。 云安之所以选择孟广威,是因为这四人之中孟广威的性子最沉稳,或者用木讷来形容更为合适,云安留心观察过,孟广威除了和周六偶尔小聚,平日基本没有对外社交,而且这个人的口风很严,是个重情重义的硬汉,云安相信只要自己告诉广威保密,即便面对严刑拷打广威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老爷,您找我。孟广威身材高大,立在云安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但他的态度恭敬。 云安把书案上的信封往前推了推,上面压着四方软香盒子,对孟广威说道:广威,有个私密事请你给我跑个腿儿,这封信是我一位姓相的朋友托我送到码头去的,你到码头去找一艘船身上画着一柄番邦剑的船,有人问起你就把信封拿出来给他们看,不用管那些番邦人说了什么,见到船长之后把信交给他,他看完信以后应该会带你去另外一艘船上参观,你把这个盒子藏好到了那艘船上以后下船舱,然后爬上柱子把这盒子里面的东西钉在梁上隐蔽处,钉深一些不要紧,走的时候记得问那船长要了信物带回来。 是。 听明白了? 嗯。 去吧。 是。 欸,你去把荟兮叫来。 是。 孟广威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敲响,是荟兮来了。 云安给荟兮开了门,二人换到茶台那边相对落座,云安沏了一杯茶给荟兮,笑道:最近怎么样? 谢老爷,不知老爷问的是里头的事儿,还是外面的事儿? 都说说吧,我最近忙也没留意。 宅子里头的事儿,外院向来是周管家负责的,内院是由仪管着,奴婢虽是一等丫鬟却并不管事儿,只能告诉老爷咱们宅子里现在一团和气,日子过的好,大家都盼着夫人能平安生产给咱们宅内添新丁。 云安展颜一笑,回道:谢谢。 至于这外头嘛,四花魁那边按照老爷一早的吩咐,铺子已经陆续开起来了,当地的府衙那边打点的也顺畅,铺出去的银子早在俩月前就都收回来了,上个月各地的铺子林林总总,刨去人吃马嚼净入账一万三千四百四十六两,送到淟州来一共是一万两,余下的留在各位姑娘的手里用作周转或是盘新铺子,奴婢估么着这个月怎么也能保上月进项。雍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