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另一边,钟萧廷离开林府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且不说林不羡是不是染了恶疾,但这晕倒的时机未免也太恰到好处了吧?偏偏挑在自己已经铺平垫稳,准备引入正题的当口,晕了过去。 钟萧廷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提前退场,但他到底不是笨人,况且他已经在尚书府那边拍着胸脯保证过,尚书大人也答应了,事成之后就把他引荐给太子殿下,到时候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自己的前程荣辱可就看这一朝了。 钟萧廷有些不安,他决定过两日再亲自到林府探探虚实,林不羡总不能一直病着吧? 如果看出林府有意推搪,钟萧廷也是不怕的,区区商贾之家,即便眼下他的官位不高,只要有靠山在,有诸多办法让林府承受后果。 而远在洛城另一头的知府府,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来人是宁王府鲜有露面的一位幕僚,那幕僚却不走正门,从后门取出一物递给家丁,不消片刻,幕僚就被请进了府内。 宁王府幕僚被引到书房,李青山亲自接待,待二人坐定后,李青山从袖口取出之前的信物,问道:敢问阁下,是宁王府的哪一位? 宁王府的幕僚拱了拱手,回道:小人姓萧,名坚,字长道,乃宁王殿下府中一席幕僚,奉宁王殿下之命,来给李大人送一封口信儿。 哦,原来是王府幕僚,殿下有何话要带? 几日前,宁王殿下收到圣旨,召宁王殿下即刻启程入宫面圣,临行前,殿下将在下唤至书房,殿下说:旨意如此急切,定是内廷出了变故,结合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殿下推测,太子殿下恐怕是不成了。 听到萧坚的话,李青山面色大变,险些坐不稳。 萧坚又继续说道:宁王殿下命小人传来口信儿,时局变幻莫测,望大人珍重。 李青山抬起手,用广袖擦了擦额头,面前的这位幕僚李青山从未见过,虽然宁王信物不会有假,但防备一番总是好的。 李青山故作惊疑,说道:太子殿下春秋大好,宁王殿下怎能如此推断?况且本官身处洛城多年,早已远离京城,能在这里造福一方百姓,已是心满意足,再无贪恋。 李青山说完,仔细观察着萧坚的神情,见对方只是微微一笑,除此之外并无表露,但再开口说的话,便没有之前那般平和了。 萧坚说道:殿下既然派在下前来,自然有殿下的用意。贵府与宁王一脉同气连枝,此等大事,又岂容有半分差错?即便李大人丹心一片,不想打算,也别忘了贵府的二位公子还在京城做官,难道大人也不替两位公子打算打算吗? 李青山沉默片刻,大致相信了萧坚的身份,他沉吟道: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殿下只说了这么多,旁的不曾吩咐。 说来惭愧,老夫久居洛城,消息闭塞,既然阁下适才也说,李府与宁王府同气连枝,就劳烦阁下点拨一二,也好让老夫有个方向。 萧坚又是一笑,几乎没有思考便答道:太子这一薨,陛下便再无嫡子。其余皇子皆是庶出,中宫无亲子,虽然过继了皇子,但八皇子的生母出身低微,眼下贵妃娘娘膝下孕有三位皇子,其中两位已经成年,二皇子又是诸多皇子中最年长者,贵妃一派,看起来风头正劲。不过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本朝曾有过外戚乱政之事,不过百年光影,相信陛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贵妃娘娘虽然出身尊贵,可母家势力太大,三代之中已有数位位极人臣这一点连在下都能想到,陛下自然也不会忽略。陛下膝下皇子众多,特别是几位齿序行末的小殿下们,各个天资聪颖。陛下龙体康泰,大可慢慢等待这几位皇子长大成年,再做定夺。 李青山点了点头,萧坚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然,太子乃国本,用不了多久自会有人坐不住跳出来,请陛下将册立新太子之事提上议程。据在下所知,二皇子眼下的呼声最高,威望也盛,又有几次组织赈灾的威望在,他的赢面依然最大,可是他真的能如愿以偿吗? 李青山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废黜太子亦是燕国的惯例,当今的圣上就是前朝的第三任太子,如果陛下也效仿前朝那这金龙宝座最后花落谁家还真是个未知数。 萧坚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啊,李大人,你还要是掂量清楚了,保重。 多谢,老夫明白了,请转告宁王殿下,李府一脉会慎重行事的。 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阁下请留步,远道而来还是休息一日再走吧。 多谢李大人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送走了萧坚,李青山独坐书房思考了半个时辰,然后裁了两张信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