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是杀人罪名中最轻的,罪不至死。至多关押几年,或者流放到边境去做苦力。 云安发出一声叹息,说道:如果真是那样 不会的。 谢谢。 林不羡转头看了云安一眼,柔声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事情真的是你说的那般,就把你打赵金的真正原因,一五一十在公堂之上说出来,不要隐瞒,李大人会酌情处理的。 云安挑眉,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陆先生回府之后就把公堂上的事情和我说了,他很欣赏你,说你是个有担当的大丈夫呢。林不羡勾了勾嘴角,暗道:若是陆状知道云安本是女儿身,也不知会作何表情。 见云安默不作声,林不羡捏了捏云安的手心,柔声道:不要顾虑我,保全你自己才是要紧,我不要紧的。 云安抿了抿嘴唇,幽幽道:我不想你知道的。 我明白,你的呵护我已经尽数收到了。我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如果说出来能减轻你的刑期,哪怕是一个月,也是值得的。我的名声早都败光了,也就只有你才会这么在乎。林不羡心生感慨,喃喃道:今日只是传唤调查,我没有资格进公堂。明日是公审,洛城百姓都可去看,我也会去你若不说,便由我亲自说。 亦溪! 林不羡只是勾了勾嘴角,自顾自地说道:便如此说定了,若你不想让我自揭羞辱,就听我的。 云安沉默了一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林不羡,二人并肩走回了卧房。 各自洗漱完毕,云安坐到圆桌前把玩林不羡送给她的那枚玉佩。她将玉佩举到烛台前,细细观察着玉佩中的纹路。 林不羡坐到云安身边,问道:在想什么? 云安将玉佩握在手心,看着林不羡问道:亦溪,如果明日公堂上能恢复我的清白,我想做些事情。 好。 你不问问我要做什么事? 你想说会告诉我的,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我信你,你做什么自有你的理由。 云安轻笑一声,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今日去拜访玄一发生的事情和林不羡讲了一遍,末了对林不羡说道:我觉得林府就是这个故事中的茶盏,皇帝陛下就是茶盏的主人,那些开水就是银钱,林府现在就快要满了,很快开水就会溢出来,烫到陛下的手,然后 云安和林不羡对视一眼,想到了一处:然后,林府这个茶盏就会被丢掉,砸碎。 云安又说道:我想了一整天,脑海里乱糟糟的,也没想出太完整的计划,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在林府的这个量器被注满之前,及早将热水引到别处,延长林府存在的时间,再想办法扩大林府的量器。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要如何做呢? 容我想想吧,总会有办法的,过几天我可能还要和你爹谈一谈这件事,我打算做些动摇林府根基的事,总要得到他老人家的首肯才行,还要再听听他的意思,毕竟我的经验不足,计划可能不会那么完善。 林不羡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会站在你这边的,说服爹爹采纳你的意见,我也会全力配合你的。 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林府。 次日,林不羡和云安早早醒来,到正厅去给林威夫妇请安,林夫人拉着云安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从袖口取出一枚袖珍香囊放到云安的掌心,语重心长地说道:安儿啊,这里面是一道平安符,是娘请玄一道长专门为你画的,你戴在身上一定会没事的。 林夫人满面愁容,却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拍了拍云安的胳膊。 云安心中流淌着暖流,虽然自己和林不羡只是名义夫妻,可此时切身地从林夫人的那儿感受到了母亲般的疼爱和担忧,云安由衷地说道:谢谢娘亲。 走吧,今天你和羡儿回自己的小院去吃,好好商量一下,也好有所准备。等你回来了,娘和你爹给你准备了压惊宴。 是。 吃过早饭,林不羡和云安又将陆状请来聊了一会儿,云安见陆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也安稳了不少。 时辰差不多了,陆状先一步离开,林不羡和云安动身前往衙门,来到衙门外,大堂外的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百姓,大堂门口立了两个木头牌子,一个上书:肃静。一个上书:威武。 两个牌子之间拉了一道红绳,将所有的百姓挡在大堂外。 百姓们自发让开了一条路,云安和林不羡来到最前面,衙役出手替云安压低了绳子,云安跨进了大堂,林不羡则只能等在原地。 见人来齐,师爷到后堂请来了李青山,这回钟萧廷也来了,依旧坐在小案后。 李青山上了大堂,正了正官帽,抖了抖广袖,一拍惊堂木:升堂!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