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胆识大些。” 徐凤年哈哈笑道:“就算是这样,也照样说不过去啊。” 好像在跟徐凤年打哑谜的宋夫人点点头,故意一脸恍然道:“对哦,还是说不过去。” 少女给气坏了,怒道:“不要脸的狗男女!今天你们别想从这里走过去!我管你是什么宋夫人,不一样是个妓-女,还是年老色衰的妓-女!” 宋夫人根本无动于衷,她用短短十二年时间就让雪荷楼成为西域南部最大的青楼,势力盘根交错,连刘怀玺都不得不容忍这卧榻之侧的眼中钉,哪里会被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就打破金身。如果不是北凉王就在身侧,若是让她放开手脚展开言辞交锋,宋夫人能轻轻松松让那小姑娘一辈子都留下心理阴影。作为拂水房培养出来的死士,蒙离最重规矩,只要宋夫人不发话,他就算起了浓重杀心,也不会有所动作,但是已经浮现几分狰狞笑意。 徐凤年笑道:“差不多就行了啊。” 那少女冷笑道:“老女人养的小白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张武侯本就是胆大包天的货色,暗中又有可谓惊人的凭仗,嘿嘿笑道:“不服气?要不咱俩练练手?你要是赢了,我们让路。输了嘛,宋夫人归我,如何?” 徐凤年笑了笑,“练练手,行啊”,说完后他缓缓前行。蒙离迅速主动后撤,腾出位置,他的眼神绽放出近乎癫狂炽热,甚至手脚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啊,几个人能亲眼看到他们四人出手?眨眼过后,那个少女都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身后就传来一声震天响声,然后她就发现身边的张武侯变成了那个模样皮囊还“凑合”、笑起来最可恶的年轻人。 原来张武侯被徐凤年轻轻一掌按在额头,推了出去,一路倒撞,撞开墙壁,穿过房间,又破开墙壁,就那么从雪荷楼的八楼摔出去。 一行人中,负剑老人武道修为最高,但他也完全没有看清楚这个气势平平的年轻人是如何出手的,老人只是本能就要伸手绕后去拔出长剑。 徐凤年只是站在年轻女人身侧,看着那先后两个略显扎眼的窟窿,耐心等了半天,这才转头,望向那个满脸惊骇的西南剑道宗师,笑问道:“怎么,连剑都拔不出来了?”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他们心中高不可攀的剑道宗师,伸手握住背后的剑柄,重不过几斤的长剑好像沉如山岳一般,无论如何使劲都难以撼动分毫。 这一幕,实在是太荒唐滑稽了。 这场偶然的风波,看似寻常的寻衅和意气之争,其实一行人中各有心机,不说那个已经摔出雪荷楼的可怜虫,紫衣女子是要为自己在西南江湖上借势扬名,女侠走江湖,赢得仙子的名号不过是第一步,还需要五花八门的手腕去经营,攀附参天大木以便狐假虎威,跟前辈名宿交好,悉心笼络有银子有家世的年轻公子,等等,样样都少不了。在西蜀道上威风八面的世家子是因为眼尖,看到了徐凤年腰间那柄旧式凉刀,他所在家族当初吃足了徐家虎狼之师的苦头,对北凉徐家那是恨不得剥皮抽筋,对于喜好佩凉刀的西蜀纨绔子弟,迁怒之下,这么多年来他亲手玩死玩残了不少。在雪莲城碰上一位,除了不顺眼,更多是希望投石问路,试图一场闹剧,把雪荷楼的老底子掀开一些,如果真是跟北凉有染,那他就有一桩唾手可得的功劳了。至于那个恼怒张武侯见异思迁的女子,自己何尝不是眼前一亮了?她的心思最简单不过,在感兴趣的陌生男子面前,她就想着要让他的视线都留在自己身上。 徐凤年望向那个难堪至极的拔剑老人,和颜悦色道:“慢慢来,我不急。” 片刻后,成名已久的老人百般挣扎都是徒劳,已经彻底绝望,就要低头服软认输的时候,突然鞘中长剑被他拔出大半,连老人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使劲盯着老人的两女一男都如释重负。 结果,接下来老人手中的长剑又自行归鞘。 出鞘,再入鞘。 如此反复。 老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夫人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她十多年从没有这般舒心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