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远没有儿时那么坦率开朗,还是会有偏激的想法,也还是口是心非 不过如果是那样,说不定他们也不会遇见彼此里陈里予默默想着,还是姑且说服了自己,从隐隐有钻牛角尖之势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决定顺其自然。 至少现在他变好了些,至少现在江声喜欢他。 一晚上订正完试卷的错题,又按照进度学了一章高二上学期的内容,堪堪过凌晨一点第二天周日不用早起,便索性熬得晚了些。 等到陈里予困的思维停滞,才终于合上书,大致回忆一遍过去几个小时学了什么,忍不住皱眉道:头疼 那就快点洗澡睡觉吧,江声倒是还很精神不过他一天到晚都很有精神闻言心疼地摸摸他后脖颈,道,客房之前收拾出来了,还是你想睡我的房间? 陈里予恹恹地摇头,伸出根手指揉着太阳穴,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睡客房就够了,都是你的味道,我睡不着去洗澡了。 说罢,还不等江声回过味来,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便自顾自站起身,向房门口走去。 对了,江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小瑜明天下午你想去学校吗? 他说的是临近省内联考,学校组织了他们高三周日下午学校自习其他班是强制规定,但他们班情况特殊,自学比听课还管用的人不少,老刘向教务处争取过,就改成了自愿决定去或不去。 陈里予没多想,点了点头,说上午就去吧,总不能在你家待一天。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已经困得昏沉了,也有意选择了在客房睡,他却还是没能逃过失眠,不过闭眼几分钟便从将睡未睡的迷蒙里陡然惊醒,借着床头灯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两点。 睡之前江声来替他铺了床,也没有多做打扰,走之前还抱了抱他,同他说了晚安。这个人的睡眠质量比他好了不知多少,这时候大概已经睡着了也可能还在复习,至少不会看手机。 陈里予靠在床头犹豫片刻,还是打消了给人发消息的念头,沉默着翻身下床,打算去江声那里碰碰运气。 放在几天前,他大概会选择生生熬着,熬到睡着为止也不去打扰对方。 然而那毕竟是几天前。 江声的房门下露出一隙光来,果然还没有睡。他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听到门那一侧传来对方起身走来的动静,便自己推开了一开门对上江声探询的实现,委屈便猝不及防地涌上来,噎得他脚步一顿。 怎么啦,大概是受夜深人静的影响,江声的声音也低低的,走到他面前,动作自然地顺手搂住他,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陈里予揉揉眼睛,靠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地回答他,睡不着。 他穿着江声的短袖,尺码大了一号,肩膀堪堪撑起衣料,却显得整个人愈发清瘦单薄,拥抱得用力些便要握碎似的江声心疼地摸摸他后背,尽可能周全地将人搂进怀里,哄道:那要和我一起睡吗? 陈里予摇摇头,分明对这个提议心动了,却还是强迫自己拒绝,语气里的为难藏都藏不住:你在旁边就更睡不着了 江声对此感同身受过,也知道他比自己更加神经敏感,只能默然地抱抱他:那怎么办? 没人陪着哄着睡不着,同睡一张床又睡不着,也不想睡江声的房间,实在太折腾人了陈里予在心底里摇摇头,犹豫良久,轻声道:那你来客房,陪我到睡着再走,可以吗? 连他自己听了这话都觉得过分,江声却不以为意似的,反而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答应:好啊。 他执意不想太影响对方,还是拒绝了江声哄他睡觉的提议于是江声带着书去了客房,继续复习他没看完的内容,只是物理意义上地陪着陈里予。 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在身边,仅仅是这么陪着,陈里予不安的神经却还是渐渐平静下来,听着不远处细碎的书页翻动与纸笔摩擦的动静,缓慢沉入梦境中。 恍惚间似乎有人抱了抱他,轻柔而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他额头,一触即离他分不清那是梦还是残存的知觉,只知道如果是梦的话,一定是个好梦。 一觉睡到临近中午,两个人都忘了定闹钟,好在江声的生物钟还不算太离谱,总算在午饭时间前醒了过来之后便是颇为狼狈地收拾洗漱出门,在小区门口的小吃店匆匆解决了午饭,又一起赶往学校。 明明已经十一月入了冬,一路疾走,后背竟也出了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