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裴珂的眼睛让他想到他们第一次初见。 不客气,就是看到画时想起陆总喜欢研究这个,他视线下落到裴珂的手背,最近身体好吗?之前约的球什么时候兑现? 裴珂抬起手看了几眼,自嘲笑道:体质不行,感冒初愈,恐怕得等一阵了。 傅深亭报以笑容,他们并没有约过球。 我有件事。他倾身向前,在裴珂还未反应过来时靠近他右耳,看到了耳骨上的痣。 是裴珂本人没错。 真有意思,不记得了。 失忆者只能从周围人只言片语中了解过去,而裴珂身边的人没有提他。 也许,他们能重新接触? 陆总在裴氏不容易吧?我有桩生意想合作,不如找个地方详谈?就从董事会那几个老狐狸开始,我们好好聊一聊。 裴珂感受着耳边的热风,下意识偏过肩膀,他感觉俩人的距离过近了。 这个男人连一只手也搭在他肩上。 不能给傅某一个面子吗?男人轻声询问,儒雅谦和。 这次换裴珂停住,这些天他对裴氏内部人员已经尽数熟悉,但董事会那群长者年纪摆在那儿,不确定性高,他的确是想将权利收回手中,放给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不得不说,对方说的话的确很有吸引力,一下就捉住他的弱点。 裴珂心里叹息,所有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帮了他,自己需要交付什么呢? 傅总的举动,让人受宠若惊。 能帮上喜欢的人,我不求回报。男人眼里充斥着真诚的笑意,远处有脚步声经过,他便后退至安全距离,恢复风轻云淡的模样。 任人都看不出他刚才表了个白。 等走廊又安静,裴珂笑出声,不咸不淡回应。 我倒很喜欢傅总这一类型,可惜不知有没有缘分,他看了眼腕表,我还有点事,恕不能奉陪。 你想见面,可以让助理随时打给我,我都有空。男人眉眼温柔,像远山一样轻淡。 这是他这个年龄特有的一种韵味。 裴珂笑着点头,他离开走廊,在回到宴会厅时找到了靠墙垂头站立的秦衍,今夜对方叔父也过来参加,所以秦衍不得不过去打了声招呼。 你早结束了?那不来找他,裴珂看了眼周围,我想现在离开,你还要再待一段时间吗? 秦衍视线落在酒杯上,缓慢摇了下头,然后任裴珂抽走手中的酒,喊住旁边经过的侍从,放在其托盘上。 他这副状态直到两人坐上加长车的后座,也没恢复。 你怎么了?裴珂看着视线投向窗外的人,去见叔父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衍终于将头转过来,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同傅深亭聊了些什么? 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裴珂却读出几分质问的味道。 原来那人叫作傅深亭,恐怕之前自己与他也有过接触,不然秦衍不可能如此反应。 原来早就去找过他,看到他们在聊天便直接离开,陷入沉郁之中。 裴珂感觉终于抓住了秦衍的马脚,让他有机会探明两人之间的情感关系。 他向我推荐慈善会上的一副画,约我找机会详聊关于裴氏的问题,要与我合作助我一力,大概就是这些,怎么了? 怎么了? 秦衍偏过头,感觉到胸口发闷。 为什么聊天贴得那样近,还对傅深亭展露笑颜。 他拆散的两人,又要在裴珂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复合吗?是天意吗? 也是,他们分手时彼此那样痛苦,也许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那你答应他了吗?秦衍尽力保持平常声音。 口腔还回荡着刚才敬的白酒味道,他后悔没多喝几杯,导致现在想喝却又喝不到。 如果我答应他,跟他合作,你也会是这种克制的状态吗? 那是你的自由。秦衍睁着眼看向车窗外,迟迟不肯眨眼,你喜欢谁,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你是自由的,裴珂。 他不会像之前一样,再去阻挡裴珂一丝一毫了。 膝头一沉,裴珂跨坐上来,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托起他的下颌,月匈口起伏。 那我现在希望得到你的建议,你觉得我应该去合作吗? 秦衍感觉他们似乎又处于一种密闭的空间里,几乎毫无距离。 这让他想起不久之前那个险些碰到的吻。 他看不到的地方,荷尔蒙一定在车厢内疯狂散布。 我觉得,并不合适,你可以找其他人选,他前段时间名声受损。秦衍看着裴珂的眼睛答得缓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