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去开门,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带花?带什么花? 他隐约地想起来昨天小孩似乎喊着要重新追求他,是要送给他玫瑰之类的吗?这是一束有纪念意义的花束,但是家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装花的瓶子,可能要等他找找瓶子 林夙打开门,一大束牛皮纸包着的白得亮眼的白菊花怼到他脸上,小孩脑袋从花束后面探出来:我来找你了,送给你! 林夙:怎么不再多贴个奠字上来。 找什么瓶子放啊,这花枯死得了。 林夙接过,正考虑秦以霜离开后他要把这束花往哪里扔,再找个借口隐瞒。却发现这束花的重量明显的不对,沉甸甸的,貌似还装了什么东西。 再抬头,秦以霜充满期待地用黑亮的眸子望着他,神情像是催促他进行某个行为。 林夙掂了掂手里的花束,无奈一笑,当着秦以霜的面把花束中间的白菊花拔开,一个眼熟漂亮的星星罐出现在他眼前,林夙眸光闪动,因疲倦半眯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将那罐星星拿出来观摩。 一颗一颗折叠得不怎么好的星星,在罐子里按照颜色一层层分类好。 他真的没想到他当初提出的要求秦以霜真的去做了,日子太久远,他已经把这件事忘掉了。 他猜错了,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纪念礼物。 以前可从来没有人会听取他的要求,只有别人要求他的份,那个学弟的温柔也是假意,那些要求的实现是要代价去换的。他是座与世隔绝游离于人群之外的孤岛,大学时期组队讨论他也是个透明人,也只有这个破小孩听到他的话会认真的去做。 他精神状况有问题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大多时候是心血来潮,可以不做数的,听完敷衍一下就完了。 秦以霜可以完全不做的,反正他不会记得。 这种装饰用的东西虽然他表示无所谓,可当拿到手上的时候,他发现他还是想要的。 小家伙给他太多惊喜了。 我不是很会折这些东西,你上次说的话还作数吗?我昨天过生日忘记拿来了。秦以霜眼巴巴地问道。 林夙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跟秦以霜说过的话。 林夙:原来对方是打着这个算盘。 不过 林夙把这一大束花放在鞋柜上,单手握着那个玻璃瓶,宠溺地说道:作数。 秦以霜把手叉在腰间,故作帅气地掀起额头的刘海:那我可以要求把这个愿望保留,留到以后吗? 当事人表示可以。没有花束遮掩,林夙清晰地看见他的脸肿了半边,皱着眉问道:你脸怎么了?疼不疼? 哦,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跤了,脸着地。秦以霜满不在乎地说道,脸被自己的兄长打肿这种事说出来太丢脸了,他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你亲我一个,亲我一个我就不疼了。 嗯,不疼?林夙给他的小把戏气笑了,空出一只手去戳他脸上那个肿包,嗯?疼不疼?说啊,疼不疼? 秦以霜: 虽然他很想坚强地说不疼。 嘶!疼疼疼!林夙你是不是想死?你知道它肿了你还用手指去戳!秦以霜被他戳得那半张脸的眼睛都睁不开,生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拍开林夙的手张牙舞爪地往林夙身上扑。 林夙没站稳,几个踉跄,被秦以霜扑到在地上,幸好他反应及时,用手肘撑着地面,要不然后脑勺就要遭殃了。 秦以霜骑在他身上,洋洋自得地按住他胸口,把脸凑上前:说,知道错了没? 林夙粗粗的喘气,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 秦以霜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 我悄悄跟你说一件事,今天晚上本来要做水煮鱼,还有小炒黄牛肉的,但是你脸肿了,就不能吃辣了。林夙贴着秦以霜的耳朵说道,吃不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喝鱼汤,再把牛肉用番茄炖一炖吧。 秦以霜得意的脸垮了下来,他一时脸色复杂变化,咬着下唇强撑着微笑: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 那还不起来?不饿吗?你要让人家老太太看多久?知不知道羞。林夙抽出一只手,指着他身后没关的门。 秦以霜呼吸一摒,大惊失色地回头去看 冰冷的唇印在他红肿的半边脸上。 啧,都是药味。 快到饭点的时候秦以寒醒了,再次感受到因为宿醉带来的脑壳要炸裂的疼痛。 距离上次宿醉还是一个多月前。 骆锦琢还在吃东西,手里捧着淑姨烤的小饼干,看着综艺哈哈大笑,就跟自己家里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