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琢: 林夙跟秦以霜并肩走。 林夙揉了揉自己的脸,争取让自己的脸对着秦以霜不要那么阴沉。 关于秦以霜是他的东西这个想法在萌芽后,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林夙发觉自己在看见秦以霜那刻想法变了,变得不正常了想给予对方宛如对待小孩子的宠爱一点点地被吞噬,随之而来的是想把对方打开,从里到外,干干净净地清洗一边。 不要残留别人的任何痕迹,包括想法。 这是他的东西。 这是他的东西! 脏了他就不想要了。 别像从前那只小兔子一样散发着恶臭,逼迫他的手沾满鲜血。 残碎的记忆告诉他,母亲对于他要饲养那只兔子冷嘲热讽:养不熟的东西,不如早点扔掉。 母亲是对的。 林夙猛然看向旁边的秦以霜,他的瞳孔收缩,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想要扼住对方的脖子狠声质问:那你呢?你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 秦以霜没注意到林夙的目光,他在低头想事情。 林夙把目光转向人流车马的另一端,害怕小孩看见自己在那瞬间暴露出来的丑态。他知道那种想法是不正常的,在看向马路的同时,也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不是钟倾榆,无法控制自己情绪,最后溃不成军。 秦以霜低头在想刚刚的事,从他的角度看,刚刚那个高个的女人似乎在跟林夙接吻,而林夙不仅没拒绝,还跟那个女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秦以霜的心里打翻了醋罐子,酸溜溜的醋浸泡着整颗跳动的心脏,他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开口询问显得太小心眼了,万一是误会怎么办?于是他想等林夙解释,可林夙迟迟没有开口。 秦以霜的脸色逐渐变得不悦起来,他不再顾忌自己的面子,扬起脸准备问林夙。 谁料林夙转头过来,漆黑的瞳孔幽幽地盯着他,没由来的有点瘆人:你相信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吗? 林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这是一本书,没必要去改变那些框框条条,而自己作为阅读者,将故事阅读化为成为自己记忆的东西,那书中的人物是不是也变成了他的东西。 他不要别的个体,他选择了秦以霜,也只有秦以霜看出了他的不同。 在这种诡辩的想法下,林夙眼里的人也变得不是人,是虚拟人物。只有他是额外的独立体。 这样的想法更让秦以霜是他的东西的想法根深蒂固。 因为独占欲,他会对他的东西好的。林夙认为他彻底想通了。 林夙的表情很诡异,秦以霜定定看着林夙,有点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的手带着凉意,便朝嘴巴哈了一口气,将对方温热干燥的手包进手心:为什么这样说?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看上去是肉眼可见的真实,无处不在的人们都在为了自己努力活着,他们有着不同的人生道路,或喜或悲,描绘出一卷长长的人生绘卷;就连闪烁的灯火,都在竭力体现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要是这是本小说,那我不得是个反派?秦以霜满不在乎地说,他压根没把林夙说的话当回事。 林夙:虽然他很想告诉秦以霜他本来就是个反派,还是个疯狗似的炮灰级别反派。 秦以霜都忘记他要质问林夙那个女人的事情了,他指着前面公交车站的顶棚:要是这是个小说构成的世界,那么那个顶棚很快就会塌陷下来。 话音刚落,那个顶棚忽然之间破裂塌陷下来,幸好里面没有人,要不然非得重伤不可。 秦以霜: 林夙: 秦以霜不信邪,他的手指拐了个弯,指着十字路口的一辆灰色汽车:刚才那个是例外,太久失修了。假如真像你说的,这是一本小说,那这辆灰色的汽车就会因为直行拐弯撞到拐弯口的黑色汽车 这次没等他说完,两辆车就直接撞上了,还好是轻微碰撞。 黑色汽车会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他下车敲了灰色汽车的玻璃,在灰色汽车车主走出来后愤怒地给了灰色汽车车主一拳,紧接着,两个人扭打成一团。秦以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这次那么细节,绝对不可能全部灵验吧? 结果正如秦以霜所说的,从黑色汽车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他照着秦以霜说的,敲了敲灰色汽车的玻璃窗,等灰色汽车的车主走出来朝对方用力地挥了一拳,两个人很快扭打起来,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 林夙定晴一看,发现那个单方面挨打的灰色汽车车主还是老熟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