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红,呼吸深重,闭着眼似乎正做着噩梦。 她不停地梦呓着—— “火,火,好疼。” “夫君,孩子……” “救……我。” 她正梦着第一世临死前的一切。 她今日被火惊到,方才那场吞噬人的火让她回想起了藏在心底深处最痛苦的记忆。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深陷。 沈云亭颤着眼睫,将浸在冰水里的帕子拧干,置于嘉禾发烫的额头上。 他慢慢抓起嘉禾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悄声道:“我从未想要抛下你。” 那是他的罪责,也是个意外。可他不敢告诉她,他怕嘉禾发现他就是那个让她讨厌到极点的沈云亭。 他知道嘉禾恨透了那个人,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一见到那个人就恨不得用银簪刺穿那个人的胸口。 嘉禾闭着眼昏沉着。 沈云亭将前世嘉禾向天祈愿的那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了她。 “往后你的病都由我来生。” 夜色深长,沈云亭一直守到天亮才从永宁侯府后院小侧门出去,来不及更换衣衫便去了皇宫。 处理完昨夜剩下的急务又匆匆从永宁侯府后院小侧门进去。 他再次赶回到嘉禾身边时,流月告诉他,嘉禾烧退了,方才已经醒过一次,喝了点粥又昏沉地睡下了。 沈云亭坐在床沿静静守在她身边,直到黄昏时分嘉禾再次醒了过来。 “醒了?”沈云亭紧皱的眉终于松了下来。 嘉禾缓缓睁眼,眼前人慢慢在她眼中清晰,她瞥见沈云亭下巴上的小胡茬,哑着嗓子嫌弃道:“长胡子便显老憔悴了,不好看了。” 沈云亭笑了开来,怕她嫌弃,忙对她道:“我这就回去处理,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嘉禾虚虚回了他一个笑,在把沈云亭骗走后,收回了脸上的笑。 沈云亭忙回了太师府,焚香沐浴了一番,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将脸上胡茬都清理干净,待一切都整理完,又去了永宁侯府后院小侧门。 可他却发现后院小侧门上了锁,怎么推都推不开。 没法子,他只好去了正门,趁程景玄在府里,便借口说找程景玄有事,好进去见嘉禾。 程景玄从正门走了出来。 沈云亭急道:“侧门上了锁,我进不去,你快请人替我打开。” 程景玄为难道:“沈二,是我阿妹叫人锁的。” 沈云亭一愣,眉眼沉了下来。 程景玄道:“阿妹说,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她也有些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便……” “便不要再来了。” 沈云亭抿唇笑了下:“好,我知晓她累,那我过几日再来寻她。” 程景玄叹气:“沈二,她不是这个意思……” 未等程景玄把话说完,沈云亭转身离去。 程景玄看着沈云亭懂装不懂的样子,气地跺了跺脚,对着太师府的大门喊了声:“冤孽啊!我不管你们了。” * 自那之后,嘉禾过了几日平静的日子。 这几日她虽过得平静,外头却发生了很多事。 那日太子选妃宴上的那场火,烧毁了银朱整个后背,以及她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