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敏锐的嗅到了严久深身上徐徐扫过来的沐浴露的味道。 薄荷的味道。 他身上也是这个味道。本应该是很熟悉的,但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点别的。 刚刚才瞥过几眼话题里别的老师的画,小奶狗符灯师,蹭在大刀客身上贴贴。 脑子乱轰轰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被子里缠绕在一起的薄荷味道给熏的。 他竟然失神了几秒,想着,大刀客身上会不会也有什么味道。 就像、就像这样的。 闻着清凉但又叫人逐渐热了起来。 脸烧起了红,耳根子也好像烫得要生烟。 池岁眸子晶红,失神地望着严久深。 严久深怔愣片刻,偏了头,闷咳了一声。 哗啦一声,笼罩在两人头顶上的被子被掀开了,手机的灯光落在整个房间里,依旧没有将房间照亮多少。 都被你气懵了,傻子一样跟你闷被子里聊半天,聊得氧气都没了。严久深灭掉手机的闪光灯,整个房间重新归于黑暗,闷死了。 严久深一把压住池岁的胸膛,将人一下就压回床上躺好,顺手将空调被扯上来,自己也躺下了:睡觉了,不许发出声音。 哦。 池岁呆呆地应下,隔了好一会儿,在黑暗中兀自地想着 原来是被子里没空气了啊。 怪不得这么热。 但是,心脏怎么还跳得这么快呢。 真奇怪。 停不下来了,比画画的时候,还要快。 池岁不敢熬夜画画了,这几天都睡得可早,到点立马就睡。 画也是白天画完就发,绝对不搞阴间时间。 严久深也好像忘了那天晚上问池岁为什么熬夜,池岁没有回答这件事了。一如往常的直播,顺便给池岁讲讲题,划划重点,半点不带提那件事的样子。 只是偶尔跟池岁一起玩游戏的时候,随口感叹几句,弹幕里好多人在说什么刀符、好磕、好香。 池岁充耳不闻,全当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香?哪里香了?严久深打完一个本,抬头一看,弹幕里又刷了一堆相同的字眼,你们真的是在看我直播,看我打游戏吗? [是啊是啊!我眼珠子都要落到手机上了!我看得可认真了!真的香!] [太香了尤其配着岁耳老师的画,更香了有没有!] [你别说,我忽然发现岁耳的画,有好多能和直播间里的刀符对上那么一丁点细节诶!] [操!真的!大胆猜测,岁耳也和我们一样在看直播!] 严久深眯了眯眼:岁耳,是谁? 耳尖的池岁,听到熟悉的昵称,一个激灵把手边的糖果碰到了地上。 严久深听到动静往边上看了一眼,对着观众说了声:抱歉,糖掉了,捡个糖。 弯腰把糖捡起来,重新放到池岁的面前,顺手还撕开了一颗,头也不回地塞到池岁的嘴里。 唔,谢谢哥哥。池岁心虚,声音都没多大。 每天限量了的啊,不要想着把糖藏起来就可以多吃了。严久深点击匹配队友,手指敲了敲桌,把糖弄丢了也不行。 池岁藏糖的前科还在,严久深每天都盯着池岁从糖罐子里拿了几颗糖,又吃了几颗,有没有多拿。 像什么一不小心弄丢了糖,申请多拿这种,都必须要严格的检查一遍。 偷藏是绝对不可以的! 真的没有偷藏糖果了。池岁小声的反驳。 他糖盒子都被没收了,都没糖盒子藏糖了! [??!是糖!] [怎么可以扣小奶狗的糖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快把糖都给他!] 蛀牙了你管? [我管就啊,算了蛀牙好疼。小奶狗还是听话不要多吃吧!] 有惊无险。几颗糖,一下就把什么岁耳什么画的话题给盖了过去,严久深后面也跟忘了一样没问。 池岁一直等到严久深直播完了下播,他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正要回家的时候,严久深靠在门边看他出去,忽然出声问了一句:岁岁,你知道那个岁耳吗? 池岁后背一直,果断地摇头:不知道,没听过。 真奇怪,我看那名字里有岁,还猜是不是你。严久深低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的样子,抬头一看池岁还在门口站着,对人笑了笑,电梯到了,快回去吧。 好。池岁临走前又仔细看了几眼严久深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满怀心思的回了家。 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