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顾敛能够清楚看见休低垂颤动的睫毛,清晰地听到他字正腔圆地回答,我会恪守本分,帮助卫奚成为一名合格的雌君的。 无言相视。 半响,哈的一声。 顾敛抚上额,被气笑了。他忍了又忍,看着这只虫子死憋着,委曲求全又极度难受的模样,终于一个没忍住,低声骂道,滚下去。 被骂的虫子又乖又顺从地转身,然后落寞地走下楼。 休很难受,顾敛知道。 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只虫子的精神触角蔫得都快要自然脱落了。但顾敛就是不说,看着极力装作平静的吃饭的虫子冷笑了笑。 雄主,您是跟中将说了吧?饭桌上,卫奚突然出声。卫奚说的是顾敛决定和他接触关系,还他自由的事。 顾敛掠了眼对面的休,眉宇间冷淡,他说他知道了。 吞咽食物的休,顿时感到有些难以下咽了。原本可口的食物也变得食不知味,沉默了片刻,休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卫奚看着休道,您放心,您现在 需要虫照顾,我还是推迟一些的。等您的小虫崽出生后再做打算。 卫奚说完这话,休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瞒得了别的虫却瞒不了自己的心。亚雌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却不想再像以往那样当做无事发生地感谢对方的善意。他没有接话,甚至隐隐希望卫奚和雄主的事能一直推迟。 休感到愧疚。 为卫奚的大度,更为自己丑陋酸涩的心。 精神触角随之彻底萎靡下来,顾敛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扔下筷子,瞥了休一眼,然后起身。 滚上来。 在卫奚疑惑的表情中,休沉默地跟着顾敛上了楼。 卧室的门啪嗒一关,面对着顾敛,无言以对的休就要跪下来。但在顾敛越来越冰冷的视线中,休成功想到顾敛之前的命令。于是他又默默爬上了床,跪在了床上。 顾敛看着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半响都没有声音。他觉得这只虫子很好,重要的不记得,不重要的记得一清二楚。 他走到床前,晦暗不明的黑眸盯着对方,问,叫你跪在床上是这个意思吗? 顾敛看着休怔了下,似乎是意识到当时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脸开始变红。 军雌在这种方面倒单纯得叫顾敛无声地勾了下唇,然后再休没发觉前,沉声道,转身。 尽管耳根滚烫,但休还是顺从地转身背对着顾敛跪在床上。尽着雌奴服侍雄主的本职,微微压下腰身,抬了抬臀。 顾敛盯了瞬,忽然弯腰。 贴上休的后背,贴在他的耳边。 用着冷淡低沉的声问,你这么做就不感到愧疚了? 休猛地僵住了,心脏就手生生被无情地撕开。这种僵直还在持续,顾敛的手却已经压上了他的腰。 用力往下压。 再次贴上他耳背,掌心拍上臀。 指挥,再抬高点。 雄主愧疚和羞耻让休感到痛苦。 听到虫子痛苦的声音,顾敛却笑了。他一面继续手头的动作,一面沉声道,胡思乱想? 我有说过让卫奚当雌君吗? 猛地,手下的虫一震。 全靠脑补。顾敛看着他的反应 ,嗤笑了声,这辈子都别当参谋长,不然,你的敌军做梦都会笑醒。 被嘲笑的休面红耳赤,羞愧得想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羞愧之余,休抓住了重点。雄主并没有让卫奚当雌君 休颤着唇,想回头确认。可刚回头,脑袋就被顾敛摁住。 让你动了吗?嗓音低沉冷淡。 紧接着衣料摩擦,窸窣响动。如此令虫脸红心跳的情景,顾敛却还边摁着他的头,边一本正经地继续教训道,说说,我有让你不顾一切地保下蛋了? 周身无物,凉意袭来。 慌乱间,休说不出话。他不知所措,更不懂顾敛的意思。顾敛盯着就知道这只虫子还没有醒悟,于是抬手,又在休臀部拍了下,我有这么说吗? 休脊背僵硬,半响支吾道,没、没有。 要不要听话? 清脆作响,顾敛继续逼问。 雄虫的压迫感太强,让被逼问的休气息凌乱。而被当做虫崽教训更让休羞耻得眼眶滚烫。他无法镇静,也知道自己惹顾敛不悦了。 面对着逼问,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