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这人竟然是个瘸子? 宋权眉眼一眯,你就是新任城主? 对,我就是。谢非夺站在不远处顿住脚步,视线在在场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城主府砸场子?家里面没教你们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有趣。 红衣翩跹,姬芜靠在不远处柱子上嘴角的笑意深了深。 看来这小瘸子呐,不仅是怼他怼的好分明是见谁就怼。 王瑛火爆脾气,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就来气,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在这里大放厥词。长幼有别,你就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 先国后家,先君后臣。谢非夺将人看了一眼,再次道:我是这淮阴城城主,是你们的主子。就是你爹来了,也得唤我一声城主,你们身为淮阴城中臣子,不先来拜见我就罢了,还跑到这里来闹事?谁给你们的脸? 王瑛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宋权一把拉住。 宋权将人瞪了一眼,王瑛这才偃旗息鼓的退到一侧。 此时宋权相比于刚刚对谢非夺的轻视,此时多看了他两眼,城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举着火把的人,您看看这些人,这些人原本可都是在城主府上做事的人。你刚上任可能不清楚这淮阴城内情况,这上一任城主在时就欠了我们数月俸禄,这后来人撞墙死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们有家有口还要养活,这没钱,在淮阴城可是寸步难行啊。 敢情是来要钱的。 谢非夺眼睛一眯,欠了你们多少? 宋权:不多,一千六百两银子。 回去吧,三天之内钱我会给你们。夜色之下火把将谢非夺的眉眼映照的明亮似星,但是,数据我会核实,倘若你们信口胡诌,有意讹我,别怪我让你们十倍的赔给我。 三天?王瑛一脸不可置信,就你三天拿得出这笔钱吗? 这些你们不用管。谢非夺抱着手臂笑道:总之,你们要钱,我给钱,就这么简单。 宋权反问出声,好,三天就三天。倘若三天之后我们见不到钱,城主又当如何? 谢非夺:随你们处置。 王瑛不依不饶,说的倒是轻巧,到时候要是又像上次那厮撞墙了死人,我们去哪要去谁打我? 王瑛伸出去指着谢非夺的手被打的蜷缩了回去,低头一看,竟是从不远处丢来的石头。他顺着看过去,就看见暗色的夜下,那抹极致的红,再向上看,那人面容拢在阴影里,一时看不真切。 你打我? 姬芜没动,语调之中挂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笑,刚刚说你们没教养那都是轻的,依本大人看你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疯狗。咄咄逼人,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面逼啊。 王瑛自知理亏,闭口不语。 姬芜语调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调子里染了一股子秋叶般的凉,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没听见刚刚城主说什么吗?还不滚?! 宋权将立在暗处的人看了一眼,拉着王瑛等人离开了城主府。 人呼啦呼啦的走光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危机解除,谢非夺将一直拢在袖中攥着的手松开,身上出的冷汗此时被风一吹竟是觉得有些冷,他将衣服拢了拢就看见李伯朝着他走来。 城主大人。 谢非夺嗯了一声,就听得李伯面上一喜,您这是同意留在这了? 留,怎么不留。谢非夺将李伯看了一眼,之前还得谢谢李伯你,喊的那句手下留情,要不然,今晚本城主就要横尸在这里了。 李伯擦了擦汗,应该的应该的。 谢非夺哼了一声,你回头告诉柴闻,想杀老子,让他背后的主子出来见我。 李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僵,随后连连应是。 谢非夺突然想起了正事,对了,城主府之前的账册都是谁在管? 李伯冲着人躬了躬身,都是老奴再管。 谢非夺嗯了一声,吩咐道:那正好,你去将之前的账册整理给我,包括府中人员开支,明白吗? 李伯看了一眼慢步走来的红衣美人,冲着谢非夺躬身一拜,明白明白,老奴这就去。 等人走了,谢非夺似有所觉的转过身来,就瞧见那本是站在廊下的人此时已经走了出来,一身红衣在月下更添了几分艳。 此时姬芜亦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