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像遇到救星一般给了他个地址, 让他半个小时内出现。 所以此刻他看着面前气场怪异的两人, 心里不住犯着嘀咕, 把他叫来到底是干嘛的啊? 究竟是寻找方邢, 还是来劝架的? 你和许教授怎么了?吵架了?他问顾云风,这家伙穿着件皮夹克站在路灯下,和许乘月隔了足足五米远。 他印象中两人之前关系挺好的,听说前阵子许教授家里暂时住不了, 还跑顾队那呆了一两个月。那现在故意隔这么远,是怎么着了?打了一架? 大男人吵什么架?又不是小两口。他抖了抖宽松的外衣, 鄙夷地扫视着二人,但仔细看他们的表情,觉得也不是吵过架的样子, 更不像是打了一架。 毕竟两人衣着整齐也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外伤。 你说什么呢,我和许教授一直等着你在。言语间顾云风视线移到许教授身上,两人好像还心有灵犀地眨了下眼。 所以应该真的不是打架吧。也许就是吵了一架刚和好。 这大晚上的,也不太好辨别颜色。秦维点了支烟,盯着周围的高楼大厦扫了一圈。他把烟夹在指间,白色的烟圈顺着风飘向北方,消失在空气中。抽了一口他突然想起什么,视线投向顾云风,意外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现在不对香烟过敏了?秦维调侃着说。 对啊,自愈了,你们随便抽。顾云风点了下头,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拨散烟雾:可您也别对着我抽啊,二手烟有害健康。 德性。秦维翻个白眼怼了一句,在路灯下站了会儿,抽完一支烟,顺手把烟头摁灭。 现在怎么找那个大活人啊?我们白天可是把整个南浦市红色系的楼都翻了一遍。秦维抱怨着。白天他跑了接近二十个地方,涵盖居民楼,艺术宫,写字楼,还有各种大型公司的办公楼。周围的建筑都挨个检查了遍,什么也没找着。 方邢和他口中的红色建筑仿佛凭空消失了。 我也在想啊。顾云风瞅了他一眼:既然红色系的楼都被否了,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吧。 什么可能? 可能方邢看到的那幢楼,会变色。五米之外的许乘月不知何时走到他们旁边,突然默契地来了一句。 老秦啊,把你叫来这个地方不是没有原因的。顾云风背靠着生锈了的路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打开专用手电,调到最大光线,照向面前一栋不到十层的cbd建筑。 现在我把光线垂直照向这栋楼,肉眼看到的建筑外立面是黄色的。接着顾云风向前走了大约十米,然后转身,再次将手电以四十五度角照向同样的位置。 老秦你来,从我此刻的角度看,这楼就成了蓝色。 他走到顾云风站的位置,果然看到墙壁外立面从淡黄色瞬间变成了深蓝色。配上少数亮着的灯,像是闪耀着星光的夜空。 这座建筑的外立面是凸出的铝板,铝板两面刷成不同颜色,一面黄色,一面蓝色,随着角度的变化颜色也发生变化。垂直视线下是黄色,偏移四十五度,就变成了其他颜色。再偏移成其他角度,或许还能看到新的色彩。 一个小时前我和许教授走到这,刚好发现这栋楼的特殊色彩。顾云风收起手电,拉上外衣拉链。 一个小时前不对啊。秦维转念一想,二十分钟前他才接到顾云风的电话,那中间四十分钟他们在干嘛?这么重要的事不可能拖着,难道在打架? 但很快他的疑惑就被打断,顾云风接着说:我们现在想到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像你刚刚看到的,建筑外立面的颜色会随角度改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颜色随着光线强度变化。 今天是晴天,方邢报警的时候太阳应该才升起。但这个思路不太站得住脚,假如是光线强弱,颜色变化应该没那么大,而且现在使用这种特殊材料的建筑很少,没什么实用价值。 秦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俩一眼,没有说话。 许教授跟我的想法是,只排查这种角度问题引起的颜色变化。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大概想法。毕竟时间有限,剩下的十个小时里,要迅速排除掉一些出现概率小的可能,用最快时间去解救受害人。 我是奇怪,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看这些破楼房的颜色去啊。他现在看到这些一幢幢的楼就头晕,心想怪不得别人都想着住别墅,别墅肯定没这些破事,一个外立面还他妈要搞出这么多花样,不知道低调才是奢华,谦逊才有内涵吗? 用手电吧,我刚申请的,光线足照明持久,你对着不同建筑外墙旋转180度,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