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挑了坛子三十年的加饭酒出来,将自己的加饭酒放到一边,将两坛子善酿酒扎在一起。 郭胜一边看着富贵捆扎酒坛子,一边和阮十七道:“咱们去寻陆将军说说话儿,他那儿就荔枝酒还过得去,你这酒是带过去,还是让人送你府上?” “两坛子都带上,我自己拿。”阮十七听说是去寻陆仪说话,心里微微一动,小陆那厮跟他一样,爱喝荔枝酒香雪酒这样的甜酒,郭胜最爱状元红,这善酿酒是给谁准备的?瞧郭胜这架势,爱喝善酿酒这位,才是主客。 “这就走?”阮十七看着富贵利落无比的把他那两坛子酒也捆在了一起,提起来掂量了下。 “走吧。”郭胜拎起富贵捆好的两坛子善酿酒,示意阮十七,阮十七也拎起酒,一边跟着郭胜往外走,一边给南海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不用跟着。 郭胜自己拎酒不带人,他最好也别带小厮随从。 郭胜和阮十七各拎着两坛子酒,两个人溜溜达达往陆府过去,看到陆府围墙,不往大门去,却拐进条只能容一人的窄巷,到了扇小角门前,郭胜推开角门,熟门熟路的穿过园子,进了那间空院。 阮十七进了空院,一根眉毛挑的高高的,提着酒坛子四下乱看,“陆府还有这么个地方?这院子里……” 阮十七个箭步窜到间屋子里,看了一眼,又窜到另一间,连声啧啧,“什么都没有,这空的,怎么空成这样?什么都没有,这院子是干什么用的?” 阮十七退回到阔大非常的院子正中,转圈看着四圈空屋,以及屋角已经一片浓绿的古老银杏树,宽的出奇的屋檐,以及屋檐下摆着的一只胖胖的、火正烧的正正好的红泥炉,炉子旁边放着的五把市井最常见的破竹椅,旁边不远,放着茶桌小泥炉大铜壶酒坛子酒杯姜丝雪花冰糖等等。 “把酒放过来,再晃就酸了。”郭胜已经蹲到廊下,一边解酒坛子,一边示意阮十七。 阮十七不停的啧啧,紧几步窜上台阶,将酒坛子放下,先围着红泥炉和几把椅子,再看到茶桌等等,每一样都仔细看了,就连那碟子姜丝,都端起来闻了闻,看好了,退到那几把椅子旁,挑了把斜在一起,看院门最方便,离那张茶桌又最远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摇的椅子一阵叽叽咯咯。 阮十七哈哈笑起来,“这院老郭常来吧?小陆是个讲究人,肯定不能容这椅子响成这样!” 正哈哈笑着,小院门被推开,金拙言提着包不知道什么,进了院子。 “咦!”阮十七一声咦的眉飞色舞,指着金拙言,“瞧你这熟门熟路,难不成这院子就我没来过?” 金拙言只瞥了他一眼,走到郭胜旁边,将手里的布包递给他,“我们府上北边一个庄子刚孝敬过来的,红皮小粒,我尝了尝,味儿不错。” “什么东西?”阮十七欠身伸头。 “你洗干净没有?我一进这院子,好象就闻到了一股子什么味儿。”金拙言这才转身,打量着阮十七,笑眯眯道。 阮十七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猛的掸了把衣襟,哼了一声,往后仰回椅子上,没答金拙言的话。 院门再次推开,陆仪和柏乔说笑着进来。 阮十七低低的吹了声口哨,斜着郭胜,压低声音嘿笑道:“这位喜欢喝善酿酒?” 郭胜正从金拙言带来的布包里,一把一把的抓出花生,摊到红泥炉周圈,没理他。 金拙言将旁边已经煮的似开非开的黄酒倒进银酒壶里,拍开一坛子善酿酒,看着已经走近的柏乔问道:“这善酿酒你平时怎么喝?” “多加点姜丝。”柏乔抽了抽鼻子,闻着坛子涌出来的酒香味儿,露出几分馋相,“真是好酒,老郭拿来的?” “富贵孝敬的。”郭胜随口答了句。 金拙言往大铜壶里倒了大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