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片庄子。让蒲高明称心如意。” “是,”枫叶答应一声,传了令下去。 …………………… 半山腰的陆家别庄,阮十七早就换了一身和旁边护卫长随差不多的黑衣服,站在靠近婆台寺一边的角门里,侧耳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厮北海站在旁边一棵古树树梢位置,隐着身形,远眺着山下。 飞马奔回来的路上,阮十七想明白了一些事。 这不是那魔头被别人怎么着,这是那个魔头拿王爷和她自己做饵,在布局杀人! 就他能感觉到的,这是个极大的阵势,那要套的,肯定不是苏家,苏家那一门子文雅书生,也就是能在朝堂上斗斗嘴皮子。能和那魔头势均力敌的,肯定是太子那个江家。 江家一窝子海匪,那魔头也是,匪对匪! 都是肯定养了私兵,也肯定能调用兵将的人。都是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的人。 他不敢打发人出去哨探,他的人,夹在这两股大匪中间,只能是鱼肉,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今天夜里必定极端混乱,出头妄动,就是个死字。 他得看准时机,快跑藏好,只求平安过了这一夜。 “十七爷,山下好象打起来了。”树梢的小厮北海飞快的滑下来禀报道。 北海能挑到阮十七身边,就是因为他眼力好,可不是徐焕那样的眼神能比的。 阮十七轻轻抽了口气,转身就往回走,“走。” 周围的小厮护卫往各处打着手势,园子里明的暗的人紧跟在阮十七后面,径直退到别庄正院门口,诸人团团守住正院,阮十七推门进了院子。 “怎么样了?”见阮十七进来,徐夫人呼的站起来,焦急的问道。 “不怎么太平,咱们得躲一躲。”阮十七看向阮夫人,以及和阮夫人并排坐着的李冬。 阮夫人站起来,从奶娘怀里抱过了阿果。李冬跟着站起来,抱起了女儿毛毛,朱氏急忙去牵阮慎言的手,阮慎言却甩开她,仰头笑道:“我还要拿刀呢,舅母别怕。” 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的朱氏被他一句话说的失笑出声,他还拿刀,还让她别怕! “阿果给我。”阮十七在儿子头上轻拍了下,伸手去接阿果,“一会儿让西山抱毛毛,南海带着言哥儿,等会儿,大家都得快跑,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一定要跟上,别摔着就行。” 阮夫人将阿果递给阮十七,阮十七低头在阿果额头上亲了下,“乖孙儿,有点儿出息,一会儿别哭。” 说完,小心的将阿果裹进衣服里,松开两只手试了试,满意了,示意众人,“走吧,路上别出声,一个跟一个跟紧了。” 李冬抱着毛毛紧跟在阮十七身后,出了垂花门,西山上前接过毛毛,南海背起阮慎言。出了院门,已经都换了小厮衣服的李冬等人混进小厮护卫队伍,穿过暗黑的园子,出了角门,沿着荒芜的山路,阮十七和小厮护卫们大步流星,李冬等人一路奔跑跟着,也不知道阮十七要带她们去哪儿。 这一跑就是两刻来钟,从徐夫人到朱氏,全凭一股子惊气撑着,直跑的喉咙里干辣无比,等到一头扑进扇角门时,徐夫人想松了口气都没能松出来,喉咙太干,连一声唉哟也被干的喉咙里出不来,只脚底下说绊倒就绊倒了。 没等徐夫人跌到地上,紧跟在诸人身边的护卫伸手提起徐夫人,将她提进了角门。 阮十七不用回头,抬手准确的按在李冬嘴上,按回了她那声其实根本喊不出声的惊叫,一把拖过她塞进角门,挥着手示意阮夫人和朱氏赶紧进,别说话。 众人跌跌撞撞冲进园子,冲进间黑漆漆的屋里,也不找什么椅子榻炕上,脚一软,全软倒在地上,用力喘着气,这喉咙干的辣的,连咳都咳不出来了。 “先别说话。”阮十七解下阿果放到阮夫人怀里,出了屋,打了个手势,一半的人留守在屋子周围,一半的人,跟着阮十七悄无声息的检查各处。 众人总算喘过口气,觉得活过来了时,阿果打个呵欠,醒了,阮夫人吓的急忙一把揪过紧跟在旁边的奶娘,奶娘接过阿果,赶紧喂奶。 阿果吃了几口奶,蹬着手脚,咿咿呀呀自己跟自己玩起来,阮夫人不错眼的看着阿果,舒了口气。 阮十七推门进来,“好了,暂时能松口气。” 跟在后面进来的小厮掩了门,点上了蜡烛。屋子四周所有门窗,都已经用厚厚的帷幔掩的严严实实。 众人你扶我,我扶你,爬起来歪到椅子上,惊魂不定的环顾着四周。 朱氏扶着徐夫人坐到榻上,见桌子上有暖窠杯子,忙过去伸手一摸,暖窠里热的烫手,朱氏忙倒了杯热茶,先递给徐夫人,又给众人一人倒了一杯递过去。 “这里,怎么有点儿眼熟。”李冬打量着四周,指着屋角一只大梅瓶,迟疑不定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