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小姨也来……”阮十七干笑几声,“就懂事了,陪他阿娘去陆将军府上了。” 金拙言笑出了声。 李夏听的清楚明白,却懒得理会阮十七,只看着李文山笑问道:“七姐姐到了没有?” “刚刚到,说去和大伯娘说几句话就过来,八姐儿也到了,她们一起到的。”李文山见着礼,答过李夏的话,侧身让过两人,落后半步,往王府别庄进去。 一行人刚刚进了别庄大门,古六在后面呼喊着,三步并作两步,喘着粗气冲进来,“你们走的真慢,我赶得快!” 李文岚喜不自胜的上前见了礼,和古六并肩,说起了古六前儿送给他的那一盆小叶昙花。 李夏洗漱换了衣服出来,李文楠、李文梅和朱六奶奶,以及唐家贤已经到了,李冬到陆府陪伴阮夫人去了,姜尚文陪着霍老夫人在城里大佛寺做法事,都没能过来。 可喜指挥着众人,在宽敞的三间厅里,一里一外,已经摆好了两桌果品冷碟。 山里寒冷,李夏吩咐端砚将桌子移到炕上,可喜见李夏挪到了炕上,忙示意于搬几个炭盆过来。 王府这间别庄是李夏的陪嫁,原是一个富商的产业,并没有地龙之类的东西。 春天的时候,可喜曾经请过李夏的示下,是不是把这间别庄重新修缮,加装地龙等,李夏没答应。 这间别庄,也就是这两年能过来一趟两趟,以后就没有能用的机会了,大动干戈的修缮,实在犯不着。 李夏靠里面坐下,李文楠先往里让朱六奶奶,朱六奶奶急忙摆手,指着炕沿笑道:“你们去坐,我在这里,添酒添茶的便当。” “六奶奶只管安生坐着,添酒添茶,有我们呢。”端砚接话笑道。 “六嫂子坐这里。”李文楠推着朱六奶奶坐下,李文梅推着她,在朱六奶奶对面坐了,自己陪坐在末座。 “五嫂没来?”李夏看着朱六奶奶问道。 “五嫂前儿夜里受了点风,头有点儿沉,正好家里要留人看着,她就没过来。”朱六奶奶忙笑答道。 外间一阵哄笑声传进来,古六声音高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李五这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识货……” “这位六少爷,又排喧五哥。”李文楠斜着外面,气哼了一声。 “他们玩笑呢。”李文梅忙接了句。 “净拿五哥玩笑……”李文楠话没说完,外面又传进来古六兴奋简直有些变调的声音:“……你那儿子比你强?十七你这是哪只眼睛看的?我说错了,对着你儿子,你这眼睛就没有了,哎!青出于蓝,难得难得。” 李文楠噗一声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叹气,“还真是,言哥儿淘的简直没办法,前儿六姐姐还说呢,满京城都知道她们家言哥儿淘的没边,只有言哥儿他这个爹,说他儿子乖巧忠厚。” “我觉得言哥儿还行啊,不算淘。”李文梅认真想了想,和李文楠道:“挺懂事的,前儿我去六姐姐家,还看到他正扫院子呢,扫的似模似样,我问他怎么他扫起院子来了,言哥儿说是他阿娘的教导,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多难得。” “怎么扫起院子来了?”李文楠听的眉毛都扬起来了,看着李夏问道。 “我罚的。”李夏淡定道:“秋天叶子落的最多的那几天,下人们扫了一堆树叶,刚刚拢好,被他一头扎进去,吼吼哈哈几声,把拢好的树叶踢的漫天飞舞,到处都是,我就罚他扫两个月的地,你见到隔天,就够两个月,他就不扫了,姐姐说他看到扫帚都绕道走。” 李文楠、李文梅和朱六奶奶都笑出了声。 “言哥儿最怕王妃,他到我们家来,淘气太过,阿娘一句要告诉他小姨,言哥儿立刻就乖巧无比,还要跟到阿娘旁边,捶腿揉肩。”朱六奶奶看着李文楠笑道。 李文楠久不在京城,有些事她不大清楚。 “阿夏你可真是……”李文楠一句话没说完,笑出来,“从小到老都辖制得住。前天和三嫂说话,刚寒暄两句,到第三句,三嫂就问我,说我们家到处配偏方这事,不知道王妃知道了没有。” “二太太那偏方配的怎么样了?”朱六奶奶上身往前,带着一脸的好奇问道:“真有能……的方子?” “配的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已经把小二房折腾的家无宁日了,”李文梅接过话,这秘方不秘方的事,在座的人中间,她最关心,知道的也最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