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还有你和孩子,日常供奉上不至于太委屈,至于这小县,县是越小越好,事越少越好,一任满了,就换个地方,第二任,他象是看中了两淮,不求往上,就是平调换个地方,还是要附郭,最好是个小而富的县,物产丰富,口腹不亏,要是景色再好一些,那就更好了,这会儿,先只打算了这两任。” 李冬听的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动手了,他不跟你说,那是怕你告诉我。”李夏不客气道:“你跟姐夫说,别净打算这些没用的,也不想想他姓什么,你姓什么,往哪儿躲能躲得过?” 李冬瞪着李夏,好一会儿才透过口气,“怪不得你姐夫说你……”后面的话,李冬硬生生咽了回去。 “离开京城对你不利,这话也告诉姐夫。”李夏没理会她那个姐夫说她什么,总之没好话就对了。 姐姐是在京城之外病死的,天道命数,她现在敬而畏之,比如李家,还是有男丁成了阉人,姐姐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留在京城最好。 李冬抬手抚在李夏背上,“你总是忧虑太多,别担心姐姐,有你姐夫呢。” 李夏嗯了一声,她这个姐夫是不错,不过,这不是他能担待得下来的。 黄二奶奶一下子站了起来,李夏和李冬一起看过去,李夏听了严夫人后半截话,招手示意李章玉坐到她和李文楠中间,笑道:“你太婆说话委婉,我来告诉你。看人用人,先看人心,出手打压辖制,甚至……” 李夏拖了点儿长音,“死而后已,也是看人心。比如刚才,咱们要解决那两个府里的隐患,怎么样才能让你翁翁,你大伯站在你这边呢?” 李夏顿住话,看着听的大睁着双眼的李章玉,李章玉连眨了几下眼,“攻其必救?” “聪明!”李夏抬手指弹了下李章玉的额头,“攻其必救最难的,你得能看清楚,哪一处才是他必救的。 还说你翁翁,平生志愿,头一条是光大门楣,第二条其实也是头一条,那就是挤到阁相一流,名留青史,只要碍了他这一条的,不管是什么人,是什么事,他都是立刻割舍。” 李章玉听的眼珠都不会动了,这么说翁翁,这是…… 黄二奶奶和沈三奶奶听的目瞪口呆,李文楠饶有兴致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黄二奶奶,李文梅屏气静声,听的全神贯注,李冬有几分无语的看着李夏。 “你来说说,要想说服你太婆,从哪儿入手?”李夏根本不理会诸人,看着大瞪着眼,却明显兴奋异常的李章玉,笑眯眯问道。 “太婆……”李章玉回头看向严夫人,严夫人笑容温和的看着她,李章玉被严夫人这笑容鼓励了,拧眉想了想,有几分迟疑道:“是大哥哥?还有二哥哥?” “聪明,还有你,你弟弟,你三叔家,那都是你太婆的逆鳞,以后你要想你鼓动你太婆,就从这里下手。” 黄二奶奶一口气呛的咳起来。 “你阿娘呢?”李夏指着咳个不停的黄二奶奶。 “是弟弟!”李章玉答的快极了。 “还有你,要是有人要害你们姐弟,你阿娘得上嘴咬他们。” 李章玉噗一声笑出了声,“那九姑姑你呢?” “我啊,”李夏笑意融融,“九姑姑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看。” 黄二奶奶缓过口气,看着目光灼灼的女儿,一颗心突然落定到了实处。 李家的女儿都不一般,玉姐儿也是李家女儿呢,嗯,教就教吧。 沈三奶奶手里捏着帕子举在胸前,呆的像个木头人。 她们二房呢?老爷的必救在哪里?太太的呢?还有她那个夫君…… 李夏一直在李府盘桓到傍晚,才和李文楠几个,告辞出来。 李夏的车子刚到巷子口,车子顿停,端砚掀帘往外看了眼,随即笑道:“是王爷的车子。” 端砚说着,打起帘子,侧身让着秦王上了车,跳下车,往后面一辆车去。 “你在这儿等我?等了多大会儿了?”李夏往旁边挪了挪,让秦王挨着自己坐下。 “没多大会儿,你七姐姐的车子刚刚过去,掀帘子跟我打招呼,笑成那样。”秦王的笑里带着几分无奈:“还跟从前一样,看样子在江宁府没受什么委屈。” “唐家那一堆族老,贪心归贪心,可聪明的很呢,哪会给七姐姐委屈受?”李夏撇了下嘴。唐家的聪明,让她恨到牙根痒,却又不得不佩服敬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