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脾气好不好随他,我也不怕他。”沈三奶奶越想心情越好。 隔了一条绳的另一边,李文栎刚刚回去,就被人叫了出去。 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站在二门里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往严夫人院子里过去。 “没什么事吧?”李文栎被急急叫出去这事,严夫人自然是知道的,看李文栎脸色不对,没等李文栎说话,先问道。 李文栎扫了眼四周,严夫人屏退诸人,李文栎靠到严夫人身边,低低道:“是,江大公子,也没什么事,就是说了几句闲话,说是……” 李文栎含糊为难的期艾了片刻,“那个,说是,老三昨儿个跑到东华门给太子送了幅春宫图……” “什么?”严夫人只觉得指尖都是凉的,给太子送春宫图,他这是疯了还是着魔了? “大公子说,太子很生气。”李文栎屏气缩头,他当时真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五哥儿刚回去,你赶紧去找他,把这事告诉他,不是老三送春宫图的事,是江公子找你说这几句话的事,老三这伤……你快去吧,跟五哥儿说说,让他……你去说吧,五哥儿知道该怎么办,这事,你们兄弟得……” “阿娘。”李文栎提高声音,打断了严夫人急急的吩咐,“我跟您说过两回了。” 李文栎拧着眉头,带着相当浓郁的不满,“我现在跟在太子身边,五哥儿是在秦王……虽说没跟在秦王身边,可从杭州城起,谁不知道五哥儿是秦王府的人,如今九妹妹又做了秦王妃。我跟您说过,太子跟秦王府,不怎么好,我和五哥儿,得各归各,不好……” “我知道了。”严夫人深吸了口气,带着说不出的表情看着李文栎,“你的话,我懂了,你是说过,我没留心,是我老了。我知道了。那你去一趟那边,跟你二伯说一声,让他别到外面去闹了,就这样吧,我累了。” “让人请大夫来给您诊诊脉吧,您脸色不大好。”李文栎看着严夫人,关切道。 “不用,我没事,你去吧,我累了,想歇一歇,我歇一歇就好了。”严夫人是真的疲倦无比,疲倦中透着悲伤。 李文栎不放心,站在门口犹豫了下,让人去叫媳妇黄二奶奶过来,看看阿娘到底有事没有。 黄二奶奶过来的很快,见严夫人歪在炕上,闭上眼睛似睡非睡,没敢打扰,在院子里仔细问了起居,就悄悄退了下去。 黄二奶奶走了没多大会儿,银贵请见,严夫人忙坐起来叫进。 曼青带进银贵,屏退众人,自己守在门口。 “夫人,”银贵半跪见了礼,“五爷打发小的过来跟夫人禀一声,三爷的事,查出了点儿眉目, 昨天午后,三爷和罗尚书女婿陈省的堂弟陈眙,在东华门外见人就让人传话,先说找二爷,后来又说要见太子,正巧,撞上了皇上的车驾。 昨儿个魏国大长公主弥留,皇上微服出宫送行,回去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走了东华门,就撞上了。 三爷没认出皇上的车驾,就把送给太子的春宫图,交给皇上带给太子。” 严夫人听的已经不知道从哪儿生气了,更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这心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听说皇上发作了太子,接着又召了金相等人,说是,要严惩赵计相,还有两浙路的谢宪司。 王妃让人捎了话,说是,三爷这事,只怕是出自江延世的手笔,让五爷暂时不要有什么动静,一切等大老爷回来再说。 五爷怕夫人着急生气,让小的赶紧过来跟夫人禀一声。” 严夫人猛的喘过口气,抬手按在胸前,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老三捅出这么大的祸事,只断了他的子孙根,都说江家处事狠辣,只看这件事,哪有什么狠辣,倒是十分仁慈。 “我知道了,你跟你们五爷……别跟五爷说了,跟郭先生说一声吧,刚刚,江公子过来寻栎哥儿,只说老三给太子送春宫图。”严夫人轻轻拍着胸口,低低说了几句。 “是。”银贵看了眼严夫人,“王妃吩咐小的看看夫人气色好不好,夫人气色可不怎么好。” 严夫人露出丝笑意,“跟阿夏说,我没事儿,这点子小事,还气不着我。你去吧。” “是。”银贵恭敬答应,垂手退了出去。 李学璋一行的行程比预想的快了两三天,没等严夫人和李文山等人派人迎出去,李学璋和李文彬一行,已经一路哀哭,到了府门口。 严夫人急忙带着赵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