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该怎么处置,都说说吧,还有,熊氏和杨氏一案,一起说说吧,不是说早就查明了?” “皇上,秦王的弹劾折子,臣的意思,应允江淮两浙诸司上折自辩,江淮两浙乃国家财赋重地,应慎之再慎。”金相在众人之前,先挑皇上最能接受的话来说。 皇上一通脾气发出来,已经好多了,听了金相的话,哼了一声,往后靠到了靠枕上。 见皇上放松下来,诸人的心顿时松快不少,脾气过去了就好。 “……至于熊氏和杨氏两桩案子,陈江最清楚,是否召陈江来说一说?”金相从辩折说到赋税,从江淮说到福建,一直说到皇上脸色好了,再一把扯回正题。 “熊氏和赵氏两桩案子,案情早就明了。”皇上看向脸色很不好看的赵长海,“赵家豪富,难道都是这样欺压良民,不法所得?还是虽豪富却不仁,锱铢必夺?朕绝容不下这样的恶行。” 赵长海面白如纸,再次跪到了地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可皇上要问罪赵家的态度,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江淮两浙,诸人都能自辩,只谢余城,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厚颜无耻的狡辩推脱。”皇上看向苏广溢。 苏广溢垂手低头,心里一片凉意,谢余城看来保不住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因为魏国的死?魏国死了,伤心是人之常情,这么大的脾气,是哪儿来的? “都告退吧。”皇上这一天大悲大怒,又发了一大通脾气,这会儿气儿消散,人就疲倦不堪起来,懒得再多说,极不耐烦的挥手道。 从金相到六部诸人,退出勤政殿,退出禁中,一个个都是一肚皮的纳闷加郁结再加惊气,出什么事了? “衙门还封着,要不,到我那里喝杯茶吧,皇上刚才说的这件事,得赶紧议一议,议出个章程来。还有魏国大长公主,身后事也得赶紧议出个章程,等皇上问起,只怕就不好了。”出了禁中,金相看着魏相等人缓声道。 “那就打扰老相爷了。”魏相立刻答应,他们确实需要立刻商议很多事,衙门里这会儿没法进,什么时候开衙,那都是有规矩讲究的,酒楼茶坊肯定不合适,总要去一家府上,既然要去,那去长沙王府,最合适不过的。 苏广溢和严宽跟着点头。 金相又看向柏景宁,“三爷的案子,也得议一议,柏枢密要是得空……” “谨遵相爷吩咐。”不等金相说完,柏景宁就长揖答应,他对金相的一心为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诸位,非常时期,虽说没开衙,还是得请诸位多多辛苦,把各自手头的事,好好理理清楚。”金相冲诸尚书,以及赵长海团团拱手道。 诸人急忙长揖答应,赵长海有几分恍惚的长揖下去,呆了片刻,才慢慢直起上身,他的仕途,只怕就到今日今时了。 江延世从太子宫出来,出东华门上了马,枫叶急急的奔过来,微微有些喘气的上了马,靠近江延世,低低禀报:“爷,大致查清楚了。李家分了家,李文林觉得三房无人支撑,想求个上进,这主意就打到了太子爷这里。” 枫叶禀报的都有几分羞耻了,干咽了几口口水,“说是,李文林自觉学问才干都极寻常,出不了头,就想着,当个弄臣……” “什么?”江延世差点呛着。 “当个弄臣。”枫叶简直想捂住脸,“为了这个,花了两千银子,求人画了那册春宫图,谁知道……就是这样,那春宫图是李文林和陈眙,还有甜水巷的苗婆子一起出的主意。” 江延世的心情无法言说,好大一会儿,才闷过口气,咬牙切齿问道:“这个李文林,成亲了?是不是有个儿子?” “是,娶的沈家姑娘,一个儿子今年六岁,沈氏所出,还有两个女儿,都是庶出。”枫叶急忙答道。 “他既然要当弄臣!”江延世错着牙,“总不能辜负了他这一片大好心意。先替他把子孙根切了,净了身,才好做弄臣呢。你去看着,记着,把他给爷切个一干二净,一丝儿不许留!” 枫叶只觉得胯下一阵寒风吹过,急忙点头,“爷,放心,放心,小的这就去。” 勤政殿这一场大脾气,在长沙王府的议事散了之前,就报到了李夏面前。 李夏凝神听了黄太监的禀报,眉头微蹙,“这么大的脾气,李文林那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郭先生让人查的,说是春宫图。” 李夏呃了一声,这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黄太监抬头看了她一眼,“郭先生说,是李三爷和陈眙,还有现在搬到甜水巷的那个苗氏,一起想出来的新鲜样春宫,花了两千两银子请人画的,三爷对这春宫图,得意的很,说是必能得了太子的喜爱。郭先生说,已经找到画师,正盯着原样再画一册出来。” 李夏抬手按着额头,她这心情,无以言表。 “跟郭胜说,不用画了,画这个做什么?”李夏无语吩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