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自己猜!”李文岚被李文楠挤在后面,急的跳着脚举着手。 李文楠兴奋的轻呼一声,将李文山往前推,“五哥快走!要是晚了,好彩头都要让别人猜走了!快,今年有舅舅,我要看中的彩头全拿到,全部!” “好好好。你慢点,阿夏拉好你七姐姐,真是。”李文山被李文楠推的一路往前。 李冬伸手拉住李文岚,“咱们也快走,晚了好彩头都让楠姐儿抢走了。” “我的彩头也请六哥帮我猜。”李文梅有几分怯生生笑道。 “好!你想要哪个,我都帮你猜出来!”李文岚顿时脸上放光。 李冬失笑,将李文岚推到前面,牵着李文梅的手,一起下了台阶。 徐焕侧身让过众人,落后最后和郭胜并行,一起下来,出了樊楼。 “没什么事吧?”汇入拥挤的人流中,两人慢了几步,落在婆子和长随围成的两道圈子之后,郭胜打量着徐焕的神情,低低问道。 “至少现在没什么事,别提了,今天不宜说这事,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徐焕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烦恼。 郭胜微微探头过去,仔细看着他的神情,见他这烦恼都浮在脸面上,知道没大事,嗯了一声,和他一起,紧几步跟上众人,边走边看起两边的花灯和热闹来。 徐焕是头一趟到京城,头一回看到如此的繁华和热闹,没多大会儿,就看的兴致勃勃,目不瑕接,这京城,真是太奢华太热闹了,一夜鱼龙舞,真是一点儿都没夸张! 前面,李文楠挽着李夏,时不时拉一把李文岚,在迎面而来的对李文岚的瞩目中,骄傲的抬着下巴,恨不能冲上去说一声:这是她的六哥! 上元节要衣白以上应月色,一行人的精白、月白、雪白、茶白、莹白中,李文岚一件月白缂丝长衫,同色掺银丝丝绦,外面一件雪白素织锦缎面白狐里斗蓬,头上银冠精致,这样耀眼衣饰的映衬下,显的分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一双乌亮的眼睛闪如星辉,被李文楠烦恼的蹙着眉,直蹙的行人都心疼起来。 不过,没多大会儿,李文楠就把李文岚忘了,拉着李夏,指着大街两边精彩非常的花灯,一声接一声惊叹,“……阿夏阿夏你看这个!人家的美人儿灯是转圈,他家的竟然是跳舞,还跳的这么好看!还有那个,那莲花苞……喔喔喔,开了开了!这灯会开!阿夏快来,这边这边……这些去年都没有!” 李夏被她拉着,看着她一步一惊,一惊一叫,一叫还要一跺脚,只觉得满街的灯都不如她精彩。 “七妹妹,你慢一点!七妹妹你不要乱跑。七妹妹这人这么多……七妹妹……”李文岚被五哥交待了看着七妹妹和阿夏,跟在越看越兴奋的李文楠身后,这一声声的七妹妹你不要这样,你不要那样,夹杂在李文楠的惊叫声中,听的李夏笑不可支。 李冬眼睛盯着李夏和李文楠,李文梅挽着李冬,随着李冬的脚步,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两边的花灯,她的惊叹都在脸上眼里。 李冬看了一会儿,见跟出门的那群婆子熟捻之极的一路紧跟,圈着这一跑那一跑的李文楠和李夏,从来没让她俩跑到她们的圈子外面过,也就放了心,和李文梅低声说着话,欣赏起街两边的花灯来。 …………………… 严家的灯棚里人很少,这会儿外面才最热闹好看,除了严夫人和钱夫人这样主持家务累极了的,谁会在灯棚里呆坐着。 钱夫人让人端了碗酥酪递给严夫人,看着她笑问道:“初七那天,后来没什么事吧?现在怎么样了?” “能有什么事?我跟你说过,那是个没心眼也没胆量的。初七那天,你们散后,她连个丫头都没敢发作,好好儿的就歇下了。半夜里发起了热,也硬撑着一声不吭,这几十年,从来没这样过,以往,她夜里咳一声,也得折腾的满府灯火通明。唉,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严夫人一脸的无可奈何。 “真病了?”钱夫人有几分惊讶。 “可不是,病的还不轻,大夫说是,”严夫人顿了顿,看着她嫂子,探身过去,放低了声音,“吓着了。” 钱夫人呆了片刻,噗一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咳,哎!这病,竟是吓病了,你们府上这老祖宗……就这点子事,要病也得气病才是啊,真是,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回吓住最好,省多少心。”严夫人直回上身,想起她家这位老祖宗,一肚皮怨气,“我跟你说,不怕吓着,就怕吓不着,初七晚上,我又让人把徐家那位老太太几件旧事说给她听了。” “什么事?”钱夫人瞪大眼睛,一脸兴奋,赶紧挪了挪,靠近严夫人。 “这位老太太进京前好些天,秦先生就寻过我一趟,专程来说这位老太太的,我听了几件这位霍老太太的事。这是个真正不简单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