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怪!老大又不是神仙,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这事叫生死由命,怪不了谁。”于老四顺手抹了董老三一脚脖子鱼血,“大庆家这事,跟这不一样吧?” “咋不一样?一个样儿!”海庆接了句,“反正我从来没怪过大伯,虽然我不知道因为啥事,大伯犯了啥错,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怪,都是命,再说,现在跟着老大,这日子多少快活?给啥都不换!” “老大回来了!”芦苇丛中,传来了一声招呼。 董老三一跃而起,连跳过几条船,跳上一只只容一人的小三板,往岸上划的飞快。 海庆急忙将钓杆塞给于老四,跟在董老三后面,也赶紧划了条小三板,赶往岸上。 胡磐石也是一样的一身褴褛,站在那里,气势昂然的让人根本注意不到他身上穿的什么。这会儿正甩着衣襟,呼呼扇着风。看着众人都聚过来了,眉开眼笑道:“他娘的,这一趟,咱们可赚大发了!赶紧做饭,让兄弟们吃饱喝足,一会儿要干活了,得干一夜。你们几个,往一块儿坐坐,得好好议一议,明天,咱们得热热闹闹的唱一场大戏……” 胡磐石和董老三等十来个小头领围在胡磐石周围,头和头凑在一起,细细议了小半个时辰。 那边,黑鱼汤,烤青鱼,白灼虾各几大盆,以及咸蹄髈,咸羊肉,腌菜大饼子也端上来了,众人痛快吃饱,从芦苇丛深处,一只只拖出吃水沉重的小船。 海庆一只手托着个小本本,一只手拿着块炭条,神情严肃,挨船过了数记了数,分出一半小船,沿着岸边的芦苇丛,划过半片湖,将船上的刀枪铁箭搬上一辆辆独轮车,推上两里多路,搬上泊在河边的两三只半大木船。 另一边,董老三带着人,将海庆分出来的另一半小船,头尾相连,用竹艄撑着,悄无声息的出了朱湖,沿着茨河往外走。 直忙到大半夜,藏在芦苇丛中的小船全部推出来,空荡荡的芦苇丛恢复了宁静。 天明时分,海庆带着人,凿沉了已经空了的小船。 另一边,董老三带着那一半吃水沉重的小船,沿着茨河走了四五里,停在了一个村庄外,天快亮时,小船不见了,岸边只泊着几只大船。 …………………… 侯参将这两天头大如斗,一夜功夫,就急火上冲,起了满嘴泡。 他收了人家一大箱金子,可那四大船货,半路上连船带货,无影无踪了,昨天又接到京城的信,兵部委了金世子,要过来高邮,署理高邮军军务…… 侯参将团团转着圈,一眼看到金世子昨晚上遣人送过来的军需册子,顿时觉得嘴里又暴起了一堆泡,这位惹不起的世子爷,头一件事,竟然要核查军需! 侯参将几乎可以断定,有人告了他的黑状,能告这样的黑状,必定知根知底,这样的人,还能有谁呢?侯参将略一多想,心里那股子焦急,就被愤怒取代。 富胜这是疯了么?真以为他这么好欺负?真要拿他侯家满门,给他儿子当个进步的台阶? 怎么不能?他劫了他四船货,后天见不到货,那帮子穷凶极恶的匪徒不会放过他,明天金世子就到了,要是立即核查……刚送到没多久的新刀新枪新弓新箭,富胜要是不伸援手,他过不了金世子这一关…… 侯参将只想的身上一阵接一阵寒气透背透骨,他那四船货,富胜藏到哪儿去了? 门外,侯庆一头扎进来,“二叔,咱们那货,象是找到了!” “什么叫象是找到了?怎么说话呢?”侯参将一声急吼。 “是是是是……是这么回事!”侯庆急的舌头打成了一串儿结,“富参将新纳的那个小妾的外家,在小张村……二叔你听我说,不是废话,您先听我说。” 迎着侯参将的怒目,侯庆赶紧解释一句,“因为跟富参将攀了亲,这小张村的人出来,就人五人六的了不起的厉害。 昨天,小张村一个汉子,推了两袋子芝麻到粮食行里卖,卖完了不给行头钱,还骂人,说什么等高邮打起来了,就让他们富亲家把行里的人,全当土匪剿了。” 说说河童。挺有意思的一种东西。河童的意思就是住在河川里的孩子,也叫水的精灵,属精灵科啊!河童在日本有些地方,也叫川太郎,河水家老大的意思啦。每条河,都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