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尚书,都听说过什么?”李夏看了眼郭胜。 这个问题有点儿大,郭胜犹豫了下,“苏尚书进士出身,少年得志,都说他是因为妹妹做了贵妃,才三十几岁就做了尚书,在下不这么以为,苏尚书主理吏部多年,从无差错,这份才干是明摆着的。” “嗯,私德上呢?”李夏收缩了范围,郭胜随即明白,他刚才答偏了题了。 “是,私德上,听说苏尚书和夫人谢氏伉俪情深,听说每年谢氏生辰,苏尚书必定要陪夫人一天,做了尚书之后,公务再繁忙,也从不例外,听说谢氏气质清华,才学极好。” 郭胜赶紧说他听到的一鳞半爪的闲话。 他从前那些年,多半时候,都是混迹于社会之底,后来游历天下,也都是在他最熟悉也最擅长的底层游荡。 朝堂之上,在遇到姑娘之前,他极少关心,对他这样早就绝了仕途之望、又心心念念于奇人异事的人来说,高高的庙堂,就跟头上的青天一样,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偶尔抬头,看上一眼而已。 跟了姑娘之后,他一直努力弥补这一块,只是,还是离的太远。 “谢夫人气质不清华,才学更算不上好,很家常的一个人。苏家发迹前家境一般,谢家就更一般了,谢夫人的才学,大约……也就是多识了几个字而已。” 李夏看着郭胜,为了未来之事,从现在起,她要开始教他一些东西了。 郭胜激动的一阵颤栗,姑娘这是要教导他了。 “苏尚书却是真正的气质清华、才华横溢,长袖善舞胜过王富年,政务之通,有为相之才。私德上,更是无可挑剔。他和谢夫人是认识在先,结亲在后。每逢谢氏生辰,苏尚书必定陪上一天,这件事你说对了。” 王富年,郭胜是知道的,没想到王富年竟能入了姑娘的眼,郭胜全神贯注聆听的同时,牢牢记住了王富年这个名字。 “不光陪上一天,苏尚书每年都写一篇诗词文章,写给夫人,也只给夫人看,谢夫人擅画,常常花上半年几个月,为苏尚书这篇诗词文章,配上一幅画,有时候,还会亲手绣出来,每五年,亲手装订成一本,金装玉裹,非常精美。” 郭胜听的简直要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抬起手,用力在脸上按一把,趁着李夏没看到,赶紧又放下。 “苏尚书从娶了谢夫人到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过,外面人听说苏尚书夫妻之恩爱如此,就妄加猜测,以为谢夫人必定倾国倾城,才女美女,十分好笑。” 李夏顿了顿,侧头看了眼紧紧绷着脸的郭胜。 “苏尚书大公子苏烨,俊美远胜其父,潇洒清贵,风仪极佳,七八岁时,就以神童名闻京城,这你该听说过吧?” 郭胜急忙点头,“听说了,听说尤其在诗词上,只是……”郭胜顿了顿,有几分尴尬道:“以为这等人家的子弟,写的诗能不错韵脚,就被人夸成大才神童了,就没放在眼里。” “嗯,多数是这样,苏烨不是,他的才学不亚于其父,诗词一项上,远胜其父,苏烨家教极好,为人谦和有礼,哪怕和最低下的伶人罪仆说话,也是全神贯注,眼里只有你,京城的小娘子,大约没有不想嫁给他的。” 李夏想着苏烨,他和她说话时,就是这样,那双专注的眼凝神看着她,仿佛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醉了,柏悦看中他,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柏家是极疼孩子的人家,这是柏家家风,结这门亲,不过是柏悦自己看中了而已。” 郭胜皱起了眉头,仅仅是因为柏家姑娘看中了人家哥儿?这也太儿戏了吧? “柏家是拿着两张免死铁券的人家。”李夏看着郭胜皱起的眉头,“柏家一向人丁单薄,上一代嫡支,只有柏景宁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