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回头看向陆仪,陆仪摊手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了。 古六紧拧着眉,侧着耳朵听的也是一头雾水,李文山更别提了,台上唱了这半天,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看着一脸茫然的四个人,陆仪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掩饰了下,咳了一声,指着旁边的茶棚道:“到那边要碗茶,坐着看一会儿,那几个老者,正好问问。” 秦王嗯了一声,抬脚往茶棚过去。 几个人在茶棚坐下,陆仪拿出一把大钱,一人要了一碗茶,又要了几碟子点心,将其中两碟子点心,往大桌子另一边几位老者那边推了推,笑道:“老丈请用。” “唉哟客气客气。”四五个或喝着茶,或抽着旱烟的老者急忙跟陆仪连连点头,道着客气道着谢。 “这几个小后生,一看就是贵人,看看生的多好。” “就是,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书生子,个个都象文曲星,往后都是大贵人。” …… 陆仪又给几位老者一人要了一碗擂茶,几个老者眉开眼笑,说话更客气了。 “老丈,小可想请教,这台上,唱的是什么戏?”等几位老者客气过奉承过,金拙言笑着请教道。 “几位书生子是外地人吧?”一个胡子花白,气色极好的老者笑着先问了句。 金拙言一脸谦和笑容,点头称是。 “那你是听不懂,你们书生子那叫……对了,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可阿们这戏,你们那书上肯定没有,阿们这戏,年年都得唱,就阿们这里有,这戏里,说的是俺们镇上出了一位县马,县马,你们这些书生子都知道吧?那可是大贵人……” 老者眉飞色舞,从秦王到李文山,刚听到这儿就卡了壳了。 “老丈,您说的这县马?是个什么贵人?姓县?”金拙言忍不住插嘴问了句。 “咦,你们这些书生子,连县马都不知道?”老者惊奇的咦了一声。 旁边四五个老者一起笑起来,七嘴八舌,“书生子光念书,这县马,大约书本上没有?”“我说书生子啊,可不能死读书。”“就是就是,念了书,还得……还得怎么着来?” 秦王从金拙言看到古六,再看到李文山,又看向陆仪,跟台上那戏一样,五个人,统统一脸茫然。 “阿们这位大贵人,姓张,张县马,是个有大福的,尚了位县主,这就当了县马,书生子,你知道什么是尚吧?就是娶,咱这些人,娶媳妇叫娶,那要是娶了县主,就不能叫娶,得叫尚,那意思是,往上攀的,往上,懂不?”老者看起来十分有学问。 从秦王到李文山,都听的一脸呆滞,金拙言都有几分心虚气短了,“老丈,怎么尚了县主,就当了县马?这县马?” “看看,这书生子生的这样好看,一幅聪明相……那尚了公主的,叫驸马,尚了县主的,那不是就叫县马!”老者颇有几分可惜的看着金拙言,白长了一脸聪明相。 金拙言一张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瞪着老者,张着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秦王眼睛眨的都能听到声音了。陆仪圆瞪着双眼,介于极度无语和将要暴笑之间。古六一脸的不敢置信,瞪着李文山,李文山也正瞪着他。 “咳!”秦王猛咳了一声,上身探向老者,认真严肃的问道:“那郡主呢?那尚了郡主的,叫什么?” “郡马啊!”老者一脸的这还要问。 秦王猛吸了口气,再猛咳一声,上身再探前一点,神情更加严肃认真,“老丈,您说的有点儿不对,尚了公主的,叫驸马,尚了郡主的,就只能叫郡骡,那尚了县主,只能是县驴。” 古六猛一声暴笑出来,和暴笑声同时,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李文山捧着肚子,哈哈哈哈笑的身子一歪,压在了古六身上。金拙言指着秦王,笑的声音都变了调。陆仪想拉起古六和李文山,却笑的站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