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两个师爷后头都有人,两个师爷也都知道对方的底细。阿爹乱来,两个师爷不乱来,要不是这样,唉,怪不得从前……就阿爹这样的,没有祸也得招来一堆祸!” 李文山听的连连眨眼,李夏生气,他却愁上了,“那怎么办?秦先生说过,这地方官最不好做,入主中枢须得历经州县,就是因为地方官不好做,一不小心就是大祸,阿爹这样……” “唉,这一任肯定没事,上头这么照应,不能再照应了。衙门里两位师爷又是这样,阿爹就是滩烂泥,也照样能架成神像,阿爹比烂泥总归好一点,就是下一任……我是发愁下一任。” 李夏托着腮,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阿爹官位太低,对五哥和他们兄妹几个都大大不利,可阿爹这样,怎么往上走?就算往上硬走上去,这风险也太大了,唉! “这一任还有两年多呢,阿爹又不笨,就是以前没经历过,两年多,说不定就学出来了呢?你说是吧?”李文山说是安慰李夏,其实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你说的对,反正想也没用。”李夏垂头丧气。 从前五哥总说阿爹怎么怎么好,她一直以为,那桩案子,是阿爹被人坑害了,现在看,她这个阿爹,哪里用得着别人坑,他自己坑自己就足够了。 ……………… 秦先生在杭州多呆了一天,往罗帅司等几处送了暖炉礼,和几位旧友聚在一起,吃了顿暖炉酒,各处打点应付好,才不急不慢的赶到横山县。 晚上,又请郭胜和陈师爷吃了暖炉酒,直到夜色深垂,才回到自己租住的那间小院子。 刚净了手脸,换了居家舒适衣服,歪在榻上,抿着茶准备看一会儿书,小厮在门外禀报,赵大来了。 秦先生心里一跳,急忙吩咐请进来。 赵大赶的一头一脸的热汗,秦先生忙叫小厮端了热水沐帕过来,赵大洗了一通,又连喝了几杯茶,侧身坐在榻前椅子前,低声道:“事儿紧,就赶的急了些。” 秦先生听他这么说,忙示意小厮,“到外面看着。” 小厮退出,赵大接着道:“明家大少爷明天傍晚就能赶进杭州城了。” 秦先生一怔,一脸疑惑,“他到杭州……” “是去明州,采办江娘娘的生辰礼,从杭州弯一弯。”赵大低低解释了句。 秦先生释然,没说话,只看着赵大,等着他往下说。 “今天午后,老爷得了明大少爷明天进杭州城的信儿时,才知道咱们家三爷林哥儿,也一起跟过来了。”赵大带着丝丝苦笑,“老爷说,明大少爷绕道杭州城,必定是想见一见太后,至少见王爷一面,带上咱们三爷……” 赵大看着秦先生,没再往下说。 太后带着秦王暂居杭州城,北上南下的官员,经过的绕道的,来请见的多如牛毛,可太后和秦王一个也没召见过。 明大少爷这一趟,带上了李家三爷李文林,这是有备而来了。 秦先生面色阴沉,沉默片刻,看着赵大问道:“漕司是什么意思?” “漕司说,请先生和五爷斟酌。” “跟漕司说,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秦先生沉声应了句。 “是,我回去了,先生留步。”赵大站起来,拱手告辞。 秦先生背着手站在廊下,怔怔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转身进了屋。 ……………… 隔天一大早,李文山就被秦先生差人请了过去。 郭胜站在衙门口,看着秦先生的小厮从衙门口过去,不大会儿,李文山跟着小厮,脚步急匆的经过衙门口。 郭胜进去衙门里,片刻,捏了只紫砂小壶出来,站在衙门口,背着一只手,慢慢啜着茶,好象在享受这清晨难得的闲暇时光。 也就两刻来钟的样子,李文山就回来了,拧着眉头,脚步急匆,看在郭胜眼里,有一种乳燕投林的感觉。 郭胜慢慢踱出衙门,看着李文山转个弯,往县衙后门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