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玉华出宫后暂未回家,先去的二皇子府。 二皇子被禁足反省,据说就在书房读书,外头有禁卫军把守。除了书房内服侍的侍从宫人,其他人可以自由出入。 二皇子妃见李玉华过来就知有此,听李玉华说了宫里的事,二皇子妃道,“老姑太太真是糊涂,皇祖母知道何家的事没有不生气的,她老人家不说在家训导儿孙,倒去慈恩宫闹腾。” “何尝不是二嫂说的理。”李玉华很认同二皇子妃的话。 二皇子妃吩咐侍女拿出门的大衣裳来,李玉华道,“我就不多扰二嫂了,等以后有空,我再来寻二嫂说话。” “眼下不多留你,你去吧,以后咱们一道说话的时候还多哪。”二皇子妃起身送了几步,李玉华请她止步,二皇子妃一直送她到院门口,看她上轿走远,这才折返回屋换衣裳。 二皇子妃进宫坐了片刻就去了蓝国公府。 蓝国公夫人见孙女回来还说哪,“如何不提前打发人知会一声,你母亲偏去了你舅舅家吃年酒,几个姐妹也不在家。” “无妨,我跟祖母说说话也是一样。” “家里有刚做的栗子糕,你尝尝。”蓝国公夫人慈爱的望着这个孙女,看她消瘦许多,心中十分疼惜。 祖孙俩先说了会儿话,蓝国公夫人打发了侍女问起皇子府的事,二皇子妃拿块栗子糕吃的香,“还是跟先时一般,殿下在书房读书,我理一理家事。每天上午去皇祖母那里请安,再去看看宫里母妃,她近来身子不大好,也没什么大碍,大概是有些担心殿下,跟母妃说些殿下在府里安好的话,她也就能略宽些心了。” 蓝国公夫人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就该这样。别急,二殿下还年轻,吃些亏不是坏事。现在吃了亏,以后才能更稳健。” 二皇子妃牵起唇角,“这叫哪门子吃亏,城墙修成那样,明摆着差使没当好。这不,还把老姑太太的宝贝孙子传宝给坑大牢里去了,今天一早,刑部到何家把二表叔也给抓了。老姑太太到宫里找皇祖母哭闹,急的倒在慈恩宫。我这是刚从慈恩宫出来,有事还得祖母帮着想想法子。” “小姑子这是怎么了,这一把年纪的。”蓝国公夫人连忙问,“太后娘娘没气恼着吧?” “眼下瞧着还好,只是如何能不气恼。”二皇子妃道,“得让祖父想个法子,把何家压下去,不能再闹了!三皇子审案向来严明,这案子在三殿下手里,谁也别想讲情面糊弄过去的!咱们是皇祖母的母族,不能在这个时候能皇祖母添乱。” 蓝国公夫人低声道,“何家那里好说,我就是担心二殿下,这么年纪轻轻的,倘真担个贪赃的名声,以后如何当差?” 二皇子妃吃掉最后一口栗子糕,用帕子擦擦手,“我们是因皇祖母立足的,什么事都没有皇祖母的安危稳固更重要。二殿下还年轻,便是受几年冷落也没什么。皇祖母不一样,多少双眼睛盯着慈恩宫,绝不能让慈恩宫受到半点诟病!” “福姐儿你的意思是……” “后宫之中,觊觎掌宫之权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蓝国公夫人悚然一惊,脸色如同窗外天色一般慢慢的沉了下去。 二皇子妃一字一句道,“从现在开始,除了请罪的话,不要让何家再发出第二种声音。” “旁的人都好说,老姑太太两次进宫大闹,得给她寻个恰当说辞。”蓝国公夫人也不喜这个小姑子,跟做太后的大姑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也不能不管她。蓝国公夫人道,“不如就说人老糊涂,以后也少让她出门。” 二皇子妃柔声道,“老姑太太两次进宫请罪,体力不支,病倒在慈恩宫,这是三弟妹眼见的。明天我就带些补品过去看望老姑太太,子孙当差不谨,与她老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蓝国公老夫人望着果断干脆的长孙女,心下深觉二皇子无福,这样明理能干的正妻不好好敬着,在外弄些不三不四的女子,老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虽俗,理却是再不错的。 这桩亲事,实在是委屈了这个孙女。 凤仪宫。 当天晚上,陆太后也听到何老太太进宫请罪病倒的事,交待宫人一句,“备些补品,明天打发人给老姨太太送去,这一把年纪的,可别出什么差错。” 话到最后,陆皇后鲜艳的唇角满是讽刺。 蓝太后的冷酷,没有人比陆皇后更清楚。陆皇后平生从未见对权力这样贪婪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