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反压不住。 柳芳泗大哭一通,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些,当着满府上下的面儿,指着许茹玉直言道:“这个小贱人不知廉耻,大晚上投怀送抱,就差往男人床榻上滚了!” 她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许茹玉的眼神霎时就变了,再想着刚才柳芳泗嘴里骂的那些话,表情愈发耐人寻味儿。 能叫柳芳泗撒泼,这个男人是谁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了。 周围的眼神叫她如芒在背,抓着衣裳前襟,连连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祖母,我没有!” 许老夫人脸色一沉,没有出声,柳芳泗抬手一抹眼泪,恨恨道:“你没有,你还敢说你没有。撺掇着许芙安去勾搭裴郅的不是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花园子里瞎溜达的不是你?往裴都身上黏过去的不是你?在黑灯瞎火的晚上孤男寡女卖弄风骚的不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都做了,还给自己立什么牌坊?我呸!” 她越说越不像话,华阳长公主瞪了她一眼,她才把后头更难听的咽了下去。 许茹玉当场不认,只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许老夫人看了眼身边的许芙安,见到许芙安心虚地埋下头,心里一个咯噔。 华阳长公主沉着脸,她这个女儿蠢是蠢了点儿,又喜欢瞎搞事,但这种事情上却也不会乱说来哄人。 只是这算国公府的家事,她若插手也不好,只冷声道:“你说你没做过,那我儿为何生怒?一个落魄亲戚,一两分家世,三四分姿色,京都五品官家的闺女挑出来都比得你有分量,我儿是闲得慌没事做才编话来污蔑你?也不知哪里来的脸面?!” 华阳长公主的段位可比柳芳泗高了不知道多少,随随便便的一番话说得那是相当得有分量,许茹玉一时之间竟是辩驳不得。 华阳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她给柳芳泗擦了擦眼泪,拉着她往住的院子去,走了两步顿足又道:“听说是前丞相许房文家的,不是早搬去了秦州,现下上京来又是做什么的?本宫今儿个把话撂在这里,许家姑娘这德行在京都怕是博不到什么好前程。” 这话与许茹玉而言当真如炸雷一般,她猛然抬头,仰身一个踉跄。 完了! 华阳长公主看都没看她,便带着柳芳泗走了,留下这一群人面面相觑,许老夫人抖着手,冲许茹玉骂了一声混账,过后便是头昏眼花。 宁茴吃了半天瓜,问旁边同样吃瓜的裴老夫人道:“祖母,现在怎么办?” 裴老夫人拄着拐,斜眼看她,“不怎么办。” 宁茴又悄悄问道:“那我能走了吗?”柳芳泗都走了,这瓜是吃不下去了。 裴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滚,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宁茴舒了一口气,应了声转身就走。 裴老夫人心情舒畅,看向颤巍巍的许老夫人,乐道:“哎哟,我说小姑啊,你可真养了一群好孙女儿,老太婆我啊就没你那个福气了。” 许老夫人嘴巴动了半天,愣是气得一个字儿都没能蹦出来。 裴老夫人乐啊,扶着榕春的手,步子都迈得大了些。 ……………… 许家姐妹如何与宁茴没什么关系,她抱着夜夜香回了院子,想着去补个觉,结果刚进屋就看见掀着帘子从里间出来的裴郅。 宁茴惊讶道:“裴郅?你今天没去官署吗?” 裴郅撇下手里头的珠帘,看着她淡淡道:“回来取些东西。” “这样啊。”她乐呵呵地冲他过去,就要往怀里扑,裴郅伸出手抵住她的额头,偏是不叫她靠过来。 宁茴往前扑了扑又被摁回来,她往前挥了挥手,茫然道:“你干嘛呀?” 裴郅挑了挑眉,冷嗤道:“你说呢?” 宁茴摇头,不解地看着他。 裴郅上掀了掀眼皮也不说话,宁茴把他的手扯了下来,扑进他怀里蹭了蹭,又踮着脚在他唇角亲了亲。 齐商又在外头催了,裴郅不为所动,目光定定,捏着她的脸往两边一扯,冷笑道:“等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