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还如来时一般牵着五公主温兰,走着走着,本该跟在皇后身边的四公主不知怎的到了她们这儿,眉梢暗含讥诮,“本公主还没给裴少夫人问好呢。” 宁茴笑道:“四公主客气了。” 四公主看见她笑嘻嘻的样子就烦,想着这人嫁给了裴郅那个煞神,幸灾乐祸的同时又隐含了些嫉妒。 她想着任是谁嫁给裴郅那个冷血无情的活死鬼都是倒霉催的,说起来这姓宁也着实是可怜。 但又想着,自己当初一心惦记过的人成了别家女人的男人,这心里又实在是有些不好过。 这样的心理再是正常不过了,毕竟,再怎么怨恨害怕,到底当初还是求而不得过的。 现下雪已经停了,只是寒风依旧刺骨凛冽,四公主很快清醒过来,半是怜悯道:“这日子不大好过?” 比起她来,还是这宁茴惨些,那姓裴的长得是好,但那血里淌的性子,指不定睡觉的时候都得担心叫他阴渗渗的一笑拿剑砍了自己的脑袋,或是被那些惨死在他手里的阴魂索了命,啧啧啧, 宁茴:“??”这个四公主是不是哪里有点儿毛病?这表情怎么那么像青青草原拉青团儿的时候? 正在睡觉的青青草原:“我呸!” “我挺好的啊。”宁茴表情古怪,“四公主,你这话没头没尾的真是好奇怪。” 四公主当然不相信宁茴的话,她笑了一声,“裴少夫人说是就是,我懂的。” 她在曲州过得不好,回来不也乐呵呵地说自己好的很吗? 宁茴觉得这个公主自说自话特别厉害,她完全插不进去,但她一贯有点儿小记仇,开口道:“臣妇还没跟四公主问好呢。” 四公主眉头动了动,总觉这话有些耳熟,她疑惑地出声儿,“嗯??” 宁茴怜悯地看着她,“这日子不大好过?” 四公主眼睛抽了抽,想着在曲州的苦逼日子,嘴里还是回道:“本公主每日悠闲自在,好得很。” 宁茴不在意地笑了笑,“四公主说是就是,我懂的。” 四公主:“……?!”她就说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她刚才说过的那些? “你嘲讽我?!”四公主气得脸有些歪了,“你讽刺我?” 宁茴无辜茫然地啊了一声,“这怎么说的?不是礼尚往来互相问好吗,怎么就成嘲讽讽刺了?” 四公主柳眉倒竖,四周都是人,她也不敢大声嚷嚷,恼愤地瞪了她一眼,一甩袖回了皇后身边。 五公主睁着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宁茴,宁茴低头问道:“怎么了?” 五公主挥了挥手中的小木马,悄声道:“表嫂,你真厉害!” 她虽然不是很明白她们的对话,但能把她一向眼高的四皇姐气得脸歪瞪眼儿,是真厉害! 宁茴手指头勾了勾衣边儿,“我什么都没做呀。” 五公主直乐呵,“对,表嫂什么都没做。” 宁茴强调:“……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借着袖摆遮掩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万一已经有崽崽了,被听到了,误会她是个坏母亲怎么办? 五公主点头:“嗯嗯嗯!” 梅园繁花簇簇点缀枝头,玉骨冰姿,冷香幽幽,似仙云堕影。 一行人在花枝掩映的阁楼里落座没多久,昭元帝便带着一众皇子王爷过来了。 裴郅与太子在他左右两侧,其他王爷都得靠后,宁茴暗暗唏嘘,这可真是不得了。 一番请安见礼各自落座。 宁茴抓住裴郅的手,手掌相相触,冷得像块冰,她给他搓了搓,又把怀里的小炉子放在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