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摆了摆手,“滚滚滚滚!” 柳芳泗今天是被她老娘吓到了,听到这话忙不迭地地就滚了。 柳大公子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那表情当真是一言难尽,华阳长公主被侍女伺候着喝了几口茶降火气,眼望着他道:“你也别摆出这副样子。”她暗着脸色,“莫愣着了,接下来还得你去收尾,打点一下,莲桑那个女人你亲自送回到显国公府去交给裴郅,该怎么做什么态度你自己要有数。” 柳大公子深吸一口气,“母亲放心,儿子晓得。” 柳芳泗和柳大公子相继离开,房内安寂了下来,华阳长公主这才眼色一狠叫了贴身侍婢来,“把那小厮处理了。” 侍婢屈膝应了是。 ……………………… 裴郅带着宁茴回到国公府当即就叫齐商去叫了方随过来。 他坐在榻椅上面无表情盯的宁茴浑身不自在。 “青青草原,我有点儿慌。” 青青草原瘫在新挖的小土坑里,“不慌,跟着我来……吸气呼气,很好就是这样,没事的乖崽,好好放松一下。” 宁茴瘪了瘪嘴,俯身趴在小几上头埋在臂肘里时不时偷偷瞄对面的裴郅两眼,裴郅静坐了会儿站起身来,从里间的架子里取了条干晌的长巾撩着帮她擦了擦未干的长发。 宁茴忙坐直身体侧身伸手,“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裴郅冷看着她,“闭嘴!” 宁茴嘴里的话一咕噜咽了回去,裴郅半垂目给她擦了个半干,这个时候齐商带着方随过来了。 方随微喘了两口给两人请了安,待裴郅颔首应了一声他方才坐下给宁茴诊脉。屋内安寂无声,裴郅将手中的长巾丢给青丹,斜靠着身子等他回话。 半晌方随才收回手,回禀道:“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深秋落水难免入了些寒气,属下开些补身驱寒的药茶,熬煮着喝了便是。” 宁茴笑着给方随道谢,“麻烦方大夫了。” 方随忙又拱手,“少夫人客气。” 裴郅知晓无甚大碍面色微缓,对方随道:“这几日无事你都过来看看,一会儿叫青丹去你药房去取了药茶来。” 他这一说青丹和方随齐声应是,两人一道退了出去。 裴郅拉着宁茴在身边,大手扳过她的脸顺带着狠狠捏了一把,宁茴龇了龇牙道:“裴郅!” 她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来,裴郅站起身避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抬手帮她揉了揉,接过青苗手里的缀绒披风将她包着,这才拉着人转过屏风到了外头。 宁茴站在屋檐下石阶上不解地道:“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裴郅站在她旁边对齐商使了个眼色,齐商明白地点了点头叫齐了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嬷嬷,朗声吩咐道:“把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部搬到西边书房院子里去,一棵都不准留下!” 院子里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道了声是,井然有序地你一盆我一盆往外搬。 宁茴:“裴郅,你疯啦!”她的花呀,她的草呀,她的天呐!你这个猪! 裴郅很是冷漠无情地瞥了她一眼,“你好好看着,然后好好反省,反省透彻了再搬回来,记住,它们今天之所以会从这儿离开都是因为你……” 宁茴:“……”裴郅,你是魔鬼吗?放开她的花放开她的草qaq “青青草原,你看他!” 青青草原默默地看着裴郅,抱着熊脑袋半晌才慢吞吞道:“宿主,他真是个狠人!” 宁茴:“……” 搬走了花又放了话的裴郅转身离开西锦院去了自己的书房,方随已经在里头候了一会儿了,见他进来忙上前去给他诊脉。 他诊脉的间隙齐商出去了一趟,进来时候身边跟在刚从督御司赶回来的楚笏。 楚笏拱手对着坐在书案前的裴郅道:“世子,柳大公子送了莲姨娘过来。” 裴郅不言不语没说叫人进来也没说出去,方随收回枕放的小软垫,“世子的体寒之症有些加重了,可得细细调养再不能受凉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