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有郁色,青丹青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噤了声,便由着她去了。 “青青草原,要是我们的太阳能小飞机还在就好了。”想去哪儿就飞哪儿,哪里会让这高强绿瓦拘束了。 “说的是啊。”青青草原也叹了一口气,可惜全被那一道雷给劈废了。 她们俩悲伤对望,一时相顾无言。 “少夫人,齐侍卫来了。”守门的婆子近前来禀告,宁茴幽幽地瞅着她,“他来做什么?算了,让他进来。” 齐商领着人进来一眼就看见蹲在地上薅草的宁茴,他也不大惊小怪,离得一定的距离将身后跟着的人露了出来,“少夫人,前日回来的时候世子叫属下请吴太医来与你瞧瞧身子,属下已经将人带来了。” 这事儿本来应该早些办的,只是他们刚从盛州回来,督御司事多繁忙,一时得不了空,直到现在才堪堪抽出空闲来。 青青草原握着爪子,心情不错,“宿主,你丈夫真的叫人来给你看脑子了,他真是个贴心的人。” 宁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只哑巴熊。” 宁茴站起来的时候动作过猛,身体晕晃两下,青丹忙将她搀扶住,齐商亲自从太医署接了人过来,她也不好说什么,看就看呗,反正她正好有点儿事想找个懂医理的人问问,就顺便了。 架子上的铜盆里已经换好了温水,宁茴洗干净了手上的泥屑,接过干净的帕子擦干,坐在凳子上伸出手给吴太医瞧了瞧。 隔着丝绸帕子,吴太医手指轻搭在她的手腕儿,另一手摸着胡须,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 水蓝星中医早已失传,宁茴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位老太医,“青青草原,这样真的能摸出有没有病吗?”好神奇,中医感觉好像都会仙法。 青青草原与有荣焉地抬了抬自己圆圆的下巴,“那是当然,华夏中医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只需要望闻问切四个程序就能清楚的知道你身体里的毛病。” 宁茴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赞赏,“青青草原,你懂的真多。” 青青草原摆了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宁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宁茴的目光来来去去地在他身上打转,吴太医被看的老脸发红,轻咳了一声收回手,正色道:“少夫人这些日子的吃食里可有什么寒凉之物?” 青丹回道:“没有的,最近是一点都不敢沾的。” 吴太医点点头,不紧不慢道:“如此便是少夫人体内带寒,还是要好生温养,老夫回头开个方子再辅以食疗,半月之内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麻烦吴太医了。” 吴太医写了药方子交给青丹,又说了食疗之法,事情了了他便拎着药箱子准备打道回府,今日不当值,他也好回去好生歇息一番,皇家太医可最是折寿的。 吴太医刚起身,齐商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把人摁了回去,冲着不明所以的吴太医微微一笑,“吴太医,少夫人除了体内寒症,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比如世子最关心的脑子问题。 吴太医摇头再三保证没有,齐商方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如此便好。” 齐商带着吴太医往外走,宁茴却又说了声留步,吩咐青苗道:“你去把我们从庄子里带回来的那几盆茉莉花掐了些过来拿给吴太医看看。” 青苗依言去院子外头的墙角取了东西来,吴太医揪了一朵茉莉花放进清水碗里闻了闻,又细细瞧了叶子,半晌对着宁茴摇了摇头,这花枝没有什么问题。 宁茴眨了眨眼睛,难道是她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她拧着眉头陷入自我怀疑,齐商讨要桌上的茉莉花枝她也没放在心上,叫了人送他们出院子,又叹着气去了院子里薅草。 “青青草原,看来是我想错了。”原主死的蹊跷,那几日除了安陵郡主送来的几盆茉莉花外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再加上女人的直觉,安陵郡主对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喜,她难免会怀疑这茉莉花上被她做了手脚,“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青青草原正在给草原空间松土,听着她絮絮叨叨也不觉得烦,“好啦好啦,既然没问题就不要再纠结这个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去千叶山。” 说到千叶山,她俩又是止不住地叹气。 晚间太子留裴郅东宫用膳,约莫戌时尾才从宫里出来,沐浴洗净了一身酒味儿与疲乏,靠坐在书案前由着侍女拎着帕子低眉垂目地擦着头发。 他斜撑着头,身上搭了一条薄毯,无聊地翻阅着案上的公文,暖色灯烛光下,眉宇间镌刻的冷厉阴寒倒是有些不显了,没了那股叫人胆战心惊的外溢气势,那年少时期便广为远播的倾色容颜方才真正的显露出来,美而不弱,艳而不俗,这满京上下却是再难找出一个,便女子也偏落了几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