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入阴行,身不由己。”我叹了一口气。 “你才进来几年啊?不到两年吧?”苗倩倩又一脸无语,“怎么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我说能不老吗,被天下阴人追杀过的待遇,估计就我们独有了。 我们在外面聊着天,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老人从化肥店里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他面色严肃了很多,和我们握了握手,“鄙人李鱼君,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共事,叫我老李就成。” 我连忙摇头,说:“哪能啊,您是我爷爷辈的人物,和我爷爷也是旧识。” “那反过来,叫我李老。”李鱼君也只是笑了笑,和我们走了几分钟,回到车上。 他问白小雪:“如果我死了,我希望……” “我们知道,孙子孙女,都会妥善安排,不会亏待他们的。” 白小雪关了车门,发动了车辆。 “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李老说。 白小雪开着车,我们就替她说了,并且,把那两张照片拿出来,给详细讲解了一番。 “怀表?其他老一辈的阴人死得早,可能是有隐情的?” 李老有些震惊,知道传出去后,可能会引发多少骚动,他沉吟了一下,说:其实,这个怀表我见过,早在十几年前,就发现了踪迹。 “十几年前?”我忍不住问。 “是这样,建国初期,不仅仅异调局成立,当时有个组织,我们把他们叫做怀表,和我们异调局一样,在收集魔崇,和我们作对。”他说。 “怀表?”我一愣。 “我们给他们起名叫怀表,特征是他们的人,都带着怀表,忽然出现的一群人,很厉害。”李老平静的说:但这是我们内部圈子里的事情,你们江湖人,没有人愿意去接触那种魔崇,自然是不知道。 “也是。” 我摸了摸脑袋,说:正常人避之不及,谁会去找死啊,那可不是人力能抗衡的,他们找死,和你们抢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李老摇头道:可能是某些邪教吧,你们也知道,古代类似这种,白莲教,邪门教义的,很多。 “反正,当时肯定被庸人打惨了吧?”苗倩倩忽然说。 李老撇了苗倩倩一眼,有些异样的眼光,“的确,是被庸人打惨了,一下子就不敢和异调局作对了,也就昙花一现,瞬间就溃败了,所以,除了第一代老人知道,其他异调局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说也是,庸人都敢惹? 怕不是没有死过! 我沉吟了一下:“意思是,被庸人打爆了之后,他们不敢抢魔崇了,只能到处,去截杀老一辈的阴人?” “不知道,你们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李老感慨道:“这个江湖还是很迷的,我本来以为那些同辈人,是寿终正寝,现在一讲,可能还真有什么阴谋秘密在里面,如果整片民国的宗师阴魂,都落在他们手上,被做成各种阴器,只怕是很恐怖的布局。” 的确如此。 老牌阴行大家被袭杀,做成阴器……想想就可怕。 苗倩倩说:“看那照片上的人影,二三十个,是免不了的,估计大半个民国时代的宗师,都被他们……” 特别是,我的爷爷,似乎也不是正常死亡的。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 这一切——此时都指向一群隐秘的人,拿着怀表,可能还控制着魔崇。 如果不是我跨入了这个层次,才被告诉、邀请干这个堆集着、无人受理的阴活,只怕我还没有能力接触这方面的恐怖机密。 我问李老:认不认识楚信河? “不太熟,见过几面。”李老苦笑说:“当年,我也就是一位普通的阴行大家而已,哪有能耐和那些顶尖的阴人深交?实力真正强的,不会加入异调局,毕竟实力再强,在魔的面前,都是一样弱小。” “这事情就难了。”白小雪摇头。 “对了。”苗倩倩忽然问:“庸人,多少也是一个魔崇,你们异调局,不遏制他?” 苗倩倩问的这个话题,很尖锐,是很忌讳的。 可那李老却不忌讳,说:“镇压魔崇,上面自然也防着他庸人,尽管是他,把可以镇压魔崇的那一副鬼村,交给我们……可现在那囚禁魔崇的阴器,十八层地狱,已经归异调局管了,他想对那些魔崇做什么,也是做不了的,都有人盯着的。” 这样还行。 我们几个人,又聊了一下,车辆一边行驶。 白小雪接我们是第一站,接这位老人是第二站,接下去我们自然是要去目的地了。 目的地也是在山里的一座县城里。 一个省是很大的,划分了很多地级市,我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