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迷离,说:“黄港明,他是个六亲不认的狠人,他说:那些欠贷款的,生前还不上债,以为死了就行了?没有那么简单——欠了老子的钱,死都不放过你,给老子把钱还完了再去死。” 他说,那些借贷的人,都是被他们这些追债团伙,给活活逼死的,逼自杀,逼上吊跳楼。 自杀,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然后,他们就可以…… “就是那个在小巷里死掉的小姑娘,却是个例外。”平头哥叼着烟,露出一抹古怪,“怎么摧残她,还是求生欲很强,很刚烈,顽强,跟我一样,又硬又臭,我们只能迫不得已,把人给直接弄死了。” 平头哥又说:“你们要弄黄港明,还得先清楚他的阴术,而要清楚他的阴术,只能调查当年。我们那边的一件马戏团圈内流传的怪事——杀死许一弦。” 我说:许一弦? “九几年,我们马戏团的团长,那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全国都出名的马戏团,在各个省里都演过,记得当时,安徽地方电视台,还邀请团长,上电视表演魔术。” “黄港明的门道,是做掉了老团长那来的,你得查老团长。” 平头哥说:还有一点,我们马戏团的人,都是老烟枪,我这烟瘾,就是老团长,带着我养出来的……但你唯独要小心,黄港明的烟! 我听不明白。 “当年的马戏团里,我们都变成了黄港明的狗,但有一个人例外——杨余浩,那是一个侏儒,他知道的比我更多,他躲在我们那边地盘里,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话……” 平头哥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流血太多,似乎就要不行了,说:剩下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个时间,再抽支烟? 他想让我们出去。 苗倩倩却摇头,递过一根烟,贴在他的耳边轻轻低语,“嘿!你以为,你死了就那么简单吗,就能解脱吗,我说过,你这样的人,生前作孽太多,死后也不能一了百了,要下地狱受刑,徭役百年的。” 平头哥大口喘着气,有些不行了。 我们几个人,默默走了出去,让他吸烟,可是还没有走出门两步,他意识开始彻底模糊,渐渐软了下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复杂。 默默走了出去,给陈天气打了一个电话。 我还没有说话,陈天气就立刻十分严肃的说:“你那事,我查了,可能和最近新到我们这边的一个犯罪团伙有关,我们市里,有几个高利贷的女生,忽然自杀了,跳楼、上吊、吃安眠药,我们怀疑,可能是人为……” 我说:我这里已经抓到了一个,还是个头头,只不过,已经不行了,你来看看。 “好。”陈天气沉默了一下。 我们几个人,叹了一口气,对视一眼,望向这个平头哥,手里还死死攥紧了一根带血的烟头。 恶有恶报吗? 希望如此吧。 我看着平头哥面容带着解脱的安详神色,不知道为何,有些感触,或许平头哥的恶报,是来自内心的谴责,他早就等着这一初了。 这时,我的手机电话忽然响了,董小姐打来的。 我问:那老太太安抚得怎么样了? “情绪还不太稳定。” 董小姐叹了一口气,“那老太太,对我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了,真是太可怜了,一生勤勤恳恳,十分善良,因为死去了心爱的丈夫,在丈夫的灵堂前发誓,哪怕是死,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丈夫的种拉扯长大!这些年为了孙女、女儿,却晚年……落得这个下场,听得我很难受。” 真的善良吗? 我沉默了一下。 这位老太太,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或许她一开始,就是弱势群体的伪装。 董小姐说:“对了,那老太太,想和老板你说话,问这个事情……” 董小姐,终于正经了一下,知道叫我老板了。 我说,那让老太太接电话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