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亦:“!!!” 他妈的疼! 不过陆时亦刚才说了不疼,现在为了不被拆穿只能强忍着。薄谦见这小家伙威武不能屈,舍不得继续压,准备转换方法。 他把筷子抬起来,但是没拿出去,在他舌尖上拨了两下。 这下好,陆时亦脸彻底煮熟了。 “你拓码……!”陆时亦濒临崩溃边缘,“拿粗去,我给你看!” “看什么?” “……舌、舌头!” 薄谦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终于收回筷子。陆时亦深吸一口气,吐出一点舌尖。 “看不到。” 吐出一半舌尖。 “看不到,再伸出来一点。” 周围食客、包括老板的眼神忍不住往他们那边飘,都在猜这俩让粥铺闪闪发光的大帅哥,在玩什么羞丨耻游戏……也太特么刺激了吧! . 薄谦知道小男生脸皮薄,没敢做的太过分,逗了几句便放过他,真的观察起来。万幸他舌头只是被烫的发红,没发现创面,估计等一会儿就能好。 “还行,”薄谦示意他收回舌头,“下次吃饭别着急。” “……嗯。” 应了这句话,剩下半碗粥陆时亦是慢慢喝完的,不敢快喝,他不想被薄律师再拨一次舌头。 吃完饭陆时亦带薄谦上车,薄谦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表情,不问去哪,不问干什么,看着他又开到了木克托山上。 不过这次走的不是赛道,而是另一条路。后来路越来越窄,他们的越野车进不去,两人便下车,徒步往山林深处走。 这样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钟,陆时亦忽然往前跑了两步,掀开前面一大片垂着的树藤,“到了。” “这是哪?”薄谦问。 陆时亦笑着冲他侧了侧头,“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因为出来的匆忙,青年仍穿着赛车服,黑衣黑裤银白色的头发,笑起来时眉梢会不经意地上挑,说不出的恣意张扬。 “好。”薄谦便也随他勾起唇角。 陆时亦没着急走,非常绅士地帮对方掀树藤。薄谦个子高,即使如此,也还是得弯腰才能从树藤的缝隙中钻过去。 然而看到眼前风景那一刻,他感觉这次弯腰弯的值。 这是一处孤峰,很难得前方没有其他山峰遮挡,视野极其开阔。 其下是茂密的丛林,伴着潺潺山泉。其上是广阔无垠的天空,云彩飘的极低,抑或说是这里离天很近,仿佛随便抬抬手,便能摘下一朵云来。 木克托太阳落的早,现在已斜斜垂在天幕边缘,染红了归巢的鸟儿的翅膀。薄谦看了天边一眼,又低头看看小男生,“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前几天练车,在对面偶然发现的,”陆时亦扬起下巴,眯眼一直看着太阳方向,“那时候我就觉得这里的日落肯定特别美,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薄谦笑着啄了下他的头顶,以示感谢。陆时亦不甘示弱,反握住了薄律师的手。 他们手牵着手,并肩观看着这场盛大的谢幕。一直看到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看到月亮向整个山林问好,看到星子扒开夜幕,看到风转冷、云转淡、天地归于寂静。 看到身边只剩他们彼此。 薄谦才开口道:“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这声音又轻又低,陆时亦抬头,见对方神情平和,犹豫地张了张嘴。 原来自己心里的纠结,对方都知道。 那就说吧,何况时间不允许再往下拖。他试探着问:“薄律师,如果我说我有病,你信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