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裴以洵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川流不息的车流,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初见时小姑娘的坚韧,也许是离开时,小姑娘连续的失态。 他清晰的记得小姑娘跟他许的愿,全部与他有关,所有的心愿都希望他好。 也记得最后许下的愿意。 小心翼翼地央求着跟他作出交换。 她不谈恋爱,他也不谈恋爱。 或许是这段日夜出现在他脑海的文字,让在国外忙于工作的他,偶然一天醒悟,或许他是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所以才会在感动后,在喘息的工作时,不留情面的拒绝试图走近他的女生。 又或许是闲暇之余听见程祁川忧心地提起初温填的三个志愿,全部报了金融与计算机双学位,并固执的选择不调剂,在程成如果考不上的质问下,轻描淡写地说考不上那就复读直到考上为止。 他立即着手为初温准备国外常青藤大学的入学申请,加快公司的复苏上市,想陪在她身边,他就知道他栽在了初温手里。 提起她的名字心口就泛疼,难以忍耐对她的喜欢。 “温温喜欢哥哥的时候。” 初温愕然地看向裴以洵,他知道她是什么喜欢他的? 她不相信。 “为什么不回来?我物理竞赛拿了国家一等奖,我高考成了理科状元,我去了最好的大学,我选了你的专业,我拿到美国常青藤所有学校全额奖学金研究生通知书,你一次也没有回来。” “哪怕就一次。” “如果哥哥回来了舍不得走怎么办。”裴以洵的声音有些沉,“温温不懂人情世故,总是坚持着自己的固执不知道变通,要是哥哥留在你身边舍不得走,哥哥的妈妈会撑不下去。” “温温,人出生都背负着自己的责任。” 裴以洵的声音变紧,“哥哥也有。” 初温盯着窗外的人流不再说话,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会简单,她毕业之后这种体会更加深刻,当时的裴以洵也站在十字路口选择。 当初所有人都告诉他对初温好要适当,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初温会接受不了。 母亲生病亲手创立的公司岌岌可危,理解他让他陪在初温身边,多年对母亲不管不问的父亲,告诉他要体谅母亲,让他去照顾不容易的母亲。 所有的人都在告诉他,疏远初温,让她独立起来。 她要学会长大。 他坐在裴佳琪的房间看着对面紧闭的窗户抽了很久的烟,抽到胸腔受不了,他才转身离开房间,找回理智。 初温还小,程颖汁不再针对初温,程祁川也学着关照初温,程颖汁和程祁川才是初温有血缘家人牵扯不开的家人,她需要家人的陪伴,他不能过于对初温好,抢走初温对家庭的关注。 他要是占尽初温的所有,她更加难以跟程祁川程颖汁相处。 就算他教导初温面对程祁川程颖汁,若有若无的引导程祁川程颖汁明白初温的好,程祁川和程颖汁也不可能在初温心里有一席之地。 那时的他没有喜欢初温,只是见不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受欺负。 所以一次次出手护着她。 所以离开的时候,他作出决定,要让初温学会长大,要渐渐疏远她,让程祁川跟程颖汁占满她的世界。 这个想法却在初温说要考他专业的时候被打破。 除夕夜那天的最后一个愿望,让他猜出初温的小心思,在听到初温要走他走过路的,心里更加确定。 小姑娘喜欢他。 喜欢到骨子里,不论喜好还是性格,又或者是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