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赤武在大荒山的“大荒洞府”前等着自家山主石无荒。 他眉头紧皱,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不知道是从哪里泄露出了孰湖逃离大荒山脉囚山的事,整个修真界都躁动了,非得上山逼问。 陈赤武看着洞府旁边的石头上挂着的画卷,画卷上画的是前任大荒山脉的山主,一个身穿白袍的老人行在山间,他白胡子长长的,面目慈和温文尔雅,身上拿着一根木拐杖,那白袍是普通棉布的质感,穿在老人的身上,看起来很显古朴仙气。 画卷看起来是个普通画卷,其实是个传送法器,一会儿石无荒就会从这里面出来。 陈赤武才这么想着,那画卷就一阵白雾缭绕,随着白雾消散,一个人从画中踏了出来。 是石无荒,他穿着和画卷中的老人一样的衣服,大步踏了出来。 明明是这身一模一样的白袍,但穿在石无荒的身上,看起来竟然不像同一套衣服了。他把衣服穿得大喇喇的,显得落拓不羁,别说仙气,甚至是有些野蛮。 陈赤武赶紧上前:“山主,敬古堂已经打开了。” 石无荒举步往洞府中走。 陈赤武继续跟在他身边汇报:“泄露孰湖消息的是山里的人,但不知道是谁。现在还没查出来。” 石无荒:“其他九大门派怎么说。” “他们都发了函来追问孰湖的下落,让大荒山脉给他们个交待。” 石无荒嗤了一声。 两人一直朝着里面走去,洞府宽阔深长,拐了好几个弯,走到了洞府最里面。 里面是个单独的小洞室,洞室最里最中间悬着一个木匾,上书“敬古堂”。牌匾下面挂着一副画像,和大门前画卷上的一模一样,是一个在山间行走,住着木拐杖的白胡子老人。 画像前面摆放着一尊紫木灵牌——扶世天尊之灵位。 扶世天尊是上任大荒山脉的山主道号。 陈赤武在进入敬古堂前就停下了脚步,目送石无荒走进去,关上洞门。 山主是老山主养大的,两人感情深厚,每次山主回山出山都会先去拜见老山主。 石无荒在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上完香,石无荒拍了下手上的灰,大咧咧坐上了香案,翘着腿,手里拿了一壶酒。 “敬你。”他先往香案前的地上浇了酒,再跟灵位碰了一下壶,自己举着壶喝了一口。 “老头子,你说你缺不缺德?自己走得潇洒,就讹老子给你当山主,一天天的竟是些破事儿,烦得要死。” 他皱着眉,挥了一下布袍大袖,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不过,这次出去也不全是烦心事儿。”石无荒那副烦躁的模样微敛,声音平静下来:“遇见了个……和你一样的人,在一群妖魔鬼怪里非要当圣人。实在是——” “蠢。” 他说着,眼神忽而失焦,像是回忆什么。 没一会儿,他又笑起来:“还是不一样的,那小姑娘至少蠢得可爱。” 他又开始喝酒。 一边喝,一边和灵位打商量:“你说我把她弄来给你当山主怎么样?老子实在不乐意和修真界那群叽叽歪歪的打交道。那小姑娘一看就和你以前是一个性子,能把大荒山脉管好。” “保不齐比我管得好。” “答应了你的事,我尽量做到。但那些人要是再上山叽叽歪歪,我就不保证我这一身的魔气还藏得住了。到时候打死一两个的,可不算我的。” “你说你救我干什么?”石无荒忽而不解,“上古魔刀,哪里来的人性?” “蠢。” 他叹了口气:“最蠢的还是老子,搁这大荒山脉一天天装孙子。” 说着,他又举起了酒壶喝酒,这次一口便将酒喝得见了底。 他畅快地舒了口气,把酒壶往香案上一放,从桌上轻跃下来:“得了,不磨叽了。老子去看看这次又是谁来找揍。” 他朝着大门走去,挥了下袖子,那大门便开了。 陈赤武看着石无荒出来,连忙上前接他。 “山主。” 石无荒走出来,反手挥袖又把门关上了。 “说说,我走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孰湖从囚山逃走的消息都有谁知道。” 囚山是大荒山脉八千山之一,挨着大荒山,是一座囚牢,和恶人岛一样,里面囚禁着十恶不赦的恶人和凶兽,元婴之下放逐在恶人岛,元婴之上在囚山,妖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