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后来便觉察出些别的目的来,便偷偷问他道:“看的这样仔细,你是不是也想要动土木了?” 苏仁被她识破了心思,也就不再费劲掩饰,“有人送了我一处别院,位置不错,可那样式我不太喜欢,想要重新修整一番。” 陈青鸾偏头笑道:“那么,是要尝试一下修建成异域风格么?” 苏仁点头默认,陈青鸾便道:“那又何必来看他们的,不若把这个差事交给我,保准让你满意。” 苏仁失笑,“哪有叫人自己给自己做贺礼的?” 陈青鸾有些不解:“礼物?平白无故地送这样大的礼做什么?” “并非平白无故,而是生辰贺礼。” 陈青鸾的生辰,对旁人都是要特意瞒着的。而她自小也并不过生日,所以虽然并不用连苏仁一道瞒着,但也未特意告诉过他。 她问苏仁是怎生查到的,苏仁只高深莫测地并不作答。 陈青鸾缠了一阵没有效用,也只能作罢。 因着两国建交,自是要为对方国君的生辰准备贺礼,鸿胪寺的官员进行这项工作时,便被苏仁知道了,罗兰新帝本是冒用了陈青鸾的身份,所以她公开的寿辰,自然也该是陈青鸾的。而苏仁不愿与她明说,自是怕又勾起她的回忆来。 而陈青鸾显然并未想到这一点,自顾自地同苏仁聊起了罗兰的风俗习惯来,说来说去,便讲到了教廷上头。 神官们不论男女,禁婚嫁却不禁恋爱,甚至于位高权重的祭司与大巫女都会蓄养许多的情人。 神官本就需要净身,自然不会留下后代。而巫女若是生下孩子,则被是称为神赐之子,不能养在自己身边,而是要送去福利院中同那些被遗弃的孤儿一同长大。 苏仁听到此处,眉头一挑,对陈青鸾道:“你们这风俗也太不近人情了,这般严苛,又不能还俗,也真难为还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 陈青鸾笑道:“罗兰可没有科举这一说,平民百姓若想往上爬,只有两条路,一是参军,二就是出家。若是条件再不严苛些,怕是要有大半百姓会把还不懂事的孩子都直接往神殿里送呢。” 然而一旦出家,舍了所有俗世牵绊,再位高权重又能如何,左右不过辉煌半甲子,并不能给后人留下什么。 也许正因为如此,教廷多年来虽然势力庞大,却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撼动早已腐朽冗余的贵族皇权。 然而点滴的改变也确实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着,那位出身卑贱的新任女皇,陈青鸾曽不止一次说过她比自己更适合坐上那个位子,并非是妄语。 后来,这新修建的使馆内,新迎来的正是一位寒门出身的使臣,且是一位女子,更与陈青鸾机缘巧合成了至交好友。 而邻国之事,本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原,陈青鸾自到了京城后,第一个有人陪伴的新年,却并没有安静祥和的度过。 清晨的官道上,有快马冒着风雪飞驰入京。随即便有震惊朝野的消息流传开来——南疆战事又起,数年前归顺大楚的百越遗民突然起兵造反,而前去镇压的军队中又有哗变,劫掠了数个城池后隐入山林之间,神出鬼没地伏击当地守军,对平民百姓也多有骚扰。 圣上震怒,当即下令征调三十万大军前去讨伐。而究竟要派谁带兵前去,朝中却是争论不休。 南地多丛林叠嶂,山民更是擅用蛊毒,兵马再多都很难讨得便宜。当年对百越的一战,主帅便不知何时中了蛊毒,以至于决战之日都没能亲自上场,反而叫督军的苏仁抢了风头。后来虽解了毒,但本就年纪大了,又伤了根本,还朝后不到半年就归天了。 有这样的缘故,武将们自是谁都不愿去,有年纪老些并胆子大的,直接就称病连日不去上朝。胆子小怕被皇帝记恨上的,表面上凭君差遣,实则暗地里不住地向皇帝身边的近侍打听,生怕自己蒙了青睐,要去南疆喂虫子去。 陈青鸾自是知道苏仁曾在南疆带过兵,并且还是大获全胜,只是不知细节。一问之下,才知当年苏仁之所以能够获胜,也是用上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火攻。 林间潮湿,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