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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 第3节


下,若这点子小恩情能为督公所用,民女乐意之至。”

    随后,陈青鸾便将那夜的经过详细说了,苏仁听罢,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有这层关系在,适合去平王身边做个暗桩。”他停顿了一下,眼光在陈青鸾面容上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相貌平平无甚特点,易容起来肯定不难,明儿我会叫人来描绘,之后你就住到北院去,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下去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要决定一个人后半生的凄惨命运。

    眼见着苏仁已经转身往里屋走去,陈青鸾一时情急冲过去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口,道:“再精妙的易容术也不能保证一日之内便能学到十成相似,民女虽然不识得平王,但他未必不识得民女,密探暗桩能做的民女都能做,还能保证不会露出马脚,请督公给民女一个效力的机会!”

    苏仁似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眼角余光落在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上,那手指纤细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关节处有着细细的纹路,不似宫中许多娇养的女子浑若一团软肉的手——这样的手,若是一把将筋骨捏碎,那声音一定很动听。

    而陈青鸾虽不知苏仁在想什么,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她极迅速地松了手,同时后退了一小步,却仍然强压着源自本能的求生欲,直视着苏仁。

    心中无愧,所以不逃,所以要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苏仁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那片衣袖上,被她的手抓过的那一部分,皱了。

    他脸色愈发阴沉,猛地抬手掐住陈青鸾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手指发力越收越紧,直到手中的人儿挣扎的幅度开始减小,才松了手。

    陈青鸾重重摔在地上,却因为终于得以恢复呼吸而流出了眼泪,她抬眼看向苏仁,想要张口再说些什么,却痛的根本发不了声,只听得苏仁语气平淡地道:“本督给你一个机会,在平王的圈禁被赦免之前,诱他违禁出府,若能做到,再谈以后罢。”

    陈青鸾这才松了口气,向苏仁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苏仁向来爱洁净,若同什么人有过肢体接触,纵然面上能忍耐,之后也一定要沐浴或洗手。然而方才那一遭,他却没有如从前一般生出厌恶的情绪。

    苏仁轻捻手指,还残留着几分滑腻肌肤的触感。再抬近鼻尖嗅了嗅,只嗅到一丝极淡的酒香,竟无一点脂粉味。

    大楚自来流行盛装,京中风气更甚,连男人也以精致的妆容为风尚。苏仁厌恶那等媚俗的味道,自己从来不用,也不喜身边的人用,所以随侍伺候他的人都是不许涂脂抹粉的。而陈青鸾一个每日迎来送往的商人女竟也如此,倒是十分稀奇了。

    虽然可以大概推测她是因为时常亲自酿酒,怕气味混杂在一处才不,然而她能这般大手笔的开店,暗中家财不知几何,若说为了生意,似乎不值得,可若说她爱酒,但据近来监视她的探子所见,她就算偶尔小酌,但也并不贪杯,显然也不是将酒十分放在心上。

    诸般行为,似有迹可循,却又经不起推敲,叫人不自禁得想去探究一二。

    世间爱欲痴缠,多半都是由一瞬间的惊艳或好奇做了引子,只是少有人在种子刚刚埋下时便能察觉。

    第二日早晨,陈青鸾起来时苏仁已经上朝去了。正好徐嬷嬷带了些下人来给她挑选,见到她的时候神色还是亲切热络,只是总是不自觉地多看两眼往她脖颈上的骇人的淤青。

    陈青鸾恍若不觉,只低声说近几日嗓子痛没法大声讲话,歇二日再去店里,马车今儿就不用准备了,之后要出门的时候会提前知会。又从带来的女孩子里挑了一个二等丫鬟并两个粗使的小丫头留下。

    徐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人,素来知道太监心理扭曲,房事上多有折磨人的手段,原本以为自家主子从不近女色,陈青鸾还是他主动带进府里来的,或与别个不同,如今看来还是一样。

    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若受了这般磋磨,就算不寻死觅活也是要暗自垂泪的,陈青鸾这般坦然自若,倒是稀奇得很。徐嬷嬷揣度着许是她有话不好意思开口,便问她是否需要请医女来瞧瞧,陈青鸾只道不必,倒是列了单子央徐嬷嬷差人去采买回来。

    清单上所列多是女子日常所需之物,而胭脂水粉一类更是最多的,徐嬷嬷看的皱起了眉头,道:“姑娘刚进府来也许不知道,老爷最不喜欢的就是脂粉味儿,所以都不要女子近身伺候呢,奴才看昨日姑娘没上妆,还以为姑娘是知道老爷脾性,就没再多嘴提醒。”

    陈青鸾不想辜负旁人的好意,便只温婉地回道:“不碍事的,若是需要伺候督公的时候,我自然不会用这些,不过我常需要出门,总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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