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门子的放生啊。 安柔是知道巴西龟的,却不清楚具体的模样。她的脸色一窒,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求助地望向程隽。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程隽目光炯炯地指着一堆的鱼,说:“都烤了。” 安柔:“……” 不是说好男人都喜欢善良的、热爱小动物的女生吗! 涂南尬笑着把安柔拽了回去,好让她死心,别再打扰他们两个了。 阮啾啾坐回原来的位置。眼看着虾烤好,她眼馋地伸出手,却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拿起烤好的虾。 程隽望向阮啾啾。 阮啾啾一愣,还以为他是帮自己拿的,她伸出手说:“谢谢……你个大头鬼!” 眼看着那只烤虾进了程隽的嘴,程隽有些被烫到,哈了口气,腮帮子鼓鼓地给出评价:“好吃。” 阮啾啾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她去拿烤鱿鱼,程隽比她更快,修长的臂弯轻易越过阮啾啾拿起烤鱿鱼,这下子他记得吹吹,这才开吃。 “好吃。” 阮啾啾:“……请问你想死吗。” 她失去耐心,伸手拿生蚝,这一次程隽没有阻拦,阮啾啾志得意满地探出手…… “烫烫烫!” 程隽:“哈。” “……”她都听到了谢谢! 阮啾啾又想把程隽绑上火箭嗖地升天,最好再也别回来。 她看着程隽那张温吞的漂亮脸蛋,一副没事人似的继续嚼啊嚼,越看越气。不待程隽反应,她忽然上手拽住程隽的脸颊,使劲揉了揉。 程隽的脸皮薄,揉了几下就红了。 阮啾啾幸灾乐祸地说:“让你再抢。” 程隽忽然怔住了。 怀里的佳人有股独特的馨香,平日里都是清淡的,此刻却在怀中乍然间清晰起来。 她的手掌温热,指尖带着被烫到的余温,紧紧贴附在他的脸颊上。 他的心好像也被烫了一下。 这时的阮啾啾从他的眼瞳里看到了放大的自己的脸,几乎占据了大半的瞳孔。她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就像要亲程隽似的捧着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离得极近。 “……” “……” “你的眼睛有……” 阮啾啾瞬间黑脸:“闭嘴。” 并排坐在对面的几人看了个分明,涂南灌了一口酒,说:“安柔,死心了吗?你看老板能让你这样动一下?”他们又不傻,程隽虽然表情温吞,一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还故意招惹阮啾啾,除了对方才的话介意,再没有其它的原因了。 安柔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最好早点请罪,现在是收着呢,不代表老板允许这么做。” 安柔忽然有些难过:“我真不明白我比她少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一心向着她?名存实亡的婚姻也需要维护?都什么时代了,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自由的吗?” “人和人之间哪能比,安柔,你想太简单了。” 一直闷着声的焦樊突然肃了脸色:“任何理由都不是介入别人婚姻的借口。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 * 阮啾啾已经入睡了,程隽却站在门外吹海风。 他的宽松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独身一人站在柔软细碎的砂砾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身后,一道身影渐渐向他走来,赫然是安柔。 安柔轻声说:“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程隽一手抄兜,背对着她,语气平静:“不要用工作上信誉去换别的赌约。” “你的意思是……”她的面色瞬间惨白。 “写辞职信。” 安柔不敢相信程隽竟然会主动提出来辞职这件事。她紧握住拳头,咬咬牙说:“我走了没有人可以接我的工作,你想好了!” 程隽迟迟转过身。 夜色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