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扯出无关的几桩案情,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线索?” 其他人显然也觉得颜白说的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 “这个王氏,也住在永罗街,且是这被害人家的长媳。”颜白也没有做无意义的争辩,而是直接抛出了关键。 “什么?”半仁忙拿过两份案卷,又重新细看了起来。 “我还是不懂,八师妹,就算他们是一家人,那和如今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武魄还在问。 其他人都看向了颜白,想听她是怎么说。 “当我注意到那一家九口的血案和王氏的案子后,我就上永罗街走了一趟,打听陈家当年发生的事情。据他们所说,王氏原本与丈夫极为相爱,但丈夫正值壮年就得病死了。没多久就传出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败坏了陈家的门楣。流言如猛虎,每个人都骂她不守妇道,要逼着她去死。” “陈家二儿子和三姑娘,抬着她要浸猪笼,被老太太拼死救了下来。可这流言怎么堵都堵不住,二儿子和三姑娘又天天在家闹,骂王氏的话也很难听。王氏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也不忍看着老太太那么大年纪因为她而里外不是人,便上吊自杀了。” 舒涟皱着眉,“你的意思是说割舌人很可能是这王氏的冤魂,她是回来复仇了?不只是向那些逼死她的人复仇,还割下了当初那些在背后说她是非、谩骂侮辱她的那些人的舌头?” “不,割舌案子并不是某人冤魂在作祟。” “那你说的是谁?” “翻阅陈家卷宗,我发现无论是王氏的案子、还有灭门血案,都少了一个人。一个不应该被忽略,却又被所有人都忽略的人。” “谁?” “王氏的儿子陈牧。” “陈牧?!” 不知不觉中大家都被颜白讲述的东西吸引住了,就连最讨厌她的人此刻也被她引着将心思全放在案情上。 而颜白为什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那自然不是她询问什么人、或者对着两份案卷凭空猜测。 是已逝的亡灵告诉她的。 昨夜她和七师兄去勘测妖气,她发现了萦绕在玄安城的那些怨气。 怨气分为几种,有被冤枉而死的委屈和不甘,这种怨气通常不会去伤害无辜人,也不会复仇索命。虽然存在,却也不能做什么。 还有一种怨气,那就是恶怨。 恶怨一旦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成为魔。 修行之人能探测到魔气,但对于未变成魔的怨气,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着了,颜白元神出体,捕获了那些怨气,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一个故事。 其实真相她早已知道得七七八八,今日前往衙门查看那些案卷,不过是去证实一些事情,也为了拿到证据。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让师兄师姐们相信,又得怎么和他们解释,那就更费颜白脑筋了。 最终她选择了这样一个说法。 目前对他们最重要的,便是抓住那割舌人,让玄安城回复到往日的平静。 没有人作恶可以不用付出代价,哪怕最初他也是受害者。M.hzgjjx.cOm